六娘捂著屁股,笑嘻嘻地跑了。
之后,吳翠花就在院子里東摸西摸,但是余光始終關注著宋沛年和七郎那邊。
宋沛年已經將紙墨筆硯拿了出來,一邊鋪開紙,一邊說道,“今天教你十個字,如何?”
七郎長的十分文氣,身子單薄,個子也才到宋沛年腰的上方,聽到宋沛年的話也只是默默點頭。
宋沛年將‘宋’字寫在紙上,寫得十分的大,說道,“這就是‘宋’字,我們的姓氏,你的名字宋安,也是這個宋。”
接著宋沛年又開始講起這個字,從宋字的起源講到宋姓名人,最后才講了宋字的結構。
七郎一開始離宋沛年遠遠的,等宋沛年講起了‘故事’,七郎逐漸挪著小步子朝著宋沛年靠近,最后竟然還湊到了宋沛年胳膊處,小腦袋也緊挨著。
吳翠花看似是在料理菜園子,實則一直在偷摸觀察,見兄弟二人相處的好,宋沛年也講得認真,這才放過已經薅過幾遍的地。
等講完宋字,宋沛年又給他講‘安’字,“安有安康之意,比如你爹給你起這個名字,就是愿你一生平安健康順遂,這是為人父母對于子孫后代對純樸的愿望...”
七郎點著小腦袋,表示理解。
接著宋沛年又給七郎講了好幾個字,等到最后宋沛年開始一一拷問七郎每一個字的讀音和組詞造句,宋沛年這才放過了他。
在屋子里的吳翠花聽到這聲音,默默拿起了從娘家拿回來的臘肉,準備一會兒切點兒炒菜,反正家里的肉大半都進了宋沛年的肚子里。
外面的宋沛年見七郎都會了,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這會認了也要會寫,我這兒筆墨沒多少了,你自個兒折一根枝椏在地上畫畫吧。”
摳死你得了,昨兒個才找婆婆要了銀子買了筆墨,今兒個就沒了,吳翠花聽到這,默默放下手中的臘肉。
七郎倒是痛快,點點頭就走了。
宋沛年看著七郎撅起小屁股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不自覺摩挲著紙邊,先不說天賦,這孩子至少坐的住,有耐心,算起來比原主更是一塊科舉的料子。
不過想起原主那除開詩詞歌賦全都稀爛的學問,忍不住長呼了一口氣,先把他自個兒弄順了才開始大力培養這孩子吧。
原主的四書五經和新的沒啥兩樣,宋沛年默默翻開,準備開看,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過路的吳翠花看到,忍不住撇了撇嘴,信他中舉當官不如信她是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轉世。
從外面嘮完嗑回來的宋老太和黃有慧也看到了,兩人都十分有默契地咳嗽了一聲,黃有慧還暗戳戳瞪了宋沛年一眼。
天菩薩,裝都不會裝嗎?要睡不會去床上睡,在這兒睡什么睡啊。
宋沛年繼續捧著書開看,他懷疑原主有一看書就犯困的體質,所以他也會忍不住就想睡覺,一定不是他覺得今天的太陽適合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