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往年我沒能力回報家里,現在賺了點兒銀子,便想著給家里的長輩弟妹們買些禮物,感念家里多年對我的照顧。”
這話一出,吳翠花莫名臉紅,她覺得好像自己真的揣測錯了宋沛年的心思了。
宋沛年說完這話,裝模作樣就要告辭,黃有慧連連跟上,還小聲得意道,“她個小心眼兒就以為我家大郎也是個小心眼兒了,哼,我家大郎就是念著家里。”
宋沛年頓下步子,搖搖頭,也小聲道,“娘,我也不是念著家里,主要是我后面科考還要銀子呢,還要指望二叔和三叔他們呢,可不得...那啥嘛。”
哪想到聽到這話的黃有慧更高興了,笑著道,“哎喲,我兒就是聰明。”
匆匆趕過來想要再說兩句,卻聽力極好的吳翠花:
她就知道,那啥永遠改不了吃那啥!
所有的一切,終究是她錯付了,虧她當時差點兒被愧疚給淹沒了,現在想想,純她有病。
不過,其實轉念一想,這小子至少還曉得給老黃牛喂草,也算是長進了。
也不想沖上去說什么了,將耳環收好,一身牛勁準備去干活了。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又將懷里的耳環又拿了出來,戴在耳朵上,仰著脖子從一群老太太旁邊走過去。
她黃有慧能顯擺,她也要顯擺,大郎讀書,三房沒少出力,自己也算大郎小半個娘了。
娘養大兒子,兒子孝敬娘,應該的。
吳翠花因為一對耳環,美美收獲不少的馬屁聲和夸贊聲,都說那耳環和她極配,襯得她氣色都好了不少。
于是,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宋沛年發現桌子上又多了超級大一盤臘肉,吳翠花給自家三個孩子挑了一片后,還給宋沛年挑了幾片過去,笑瞇瞇道,“多吃點兒。”
宋沛年還沒有什么反應,黃有慧瞬間拉響警報,這婆娘想要干什么,不會想要毒死她家大郎吧。
不對,笑得這么奸詐諂媚,不像是下了毒的,好像是
好像是隔壁大黃看見她家五郎拉屎一樣!
黃有慧瞬間福至心靈,這婆娘不會是想要和她搶兒子吧!
黃有慧一邊吃飯,一邊繼續觀察吳翠花,只等吳翠花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立馬就給她攪合了。
哪想到吳翠花一直悶頭干飯了,黃有慧感覺有一口氣堵在了胸腔出不來。
偏偏她還說不得!
一說肯定誰都覺得她有病!臆想了!
毫無察覺,吃的美滋滋的吳翠花,渾然不知,她只是給大侄子夾了兩片肉就搞得‘死對頭’一晚上都心氣不順。
要知道的話,她準得在給大侄子夾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