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誠永遠是必殺技,宋沛年對魏潤也沒之前那么抗拒了。
三人便開始了對故事的討論,魏潤問宋沛年為什么有這么多的奇思妙想,宋沛年思索一二,回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這些故事可能看著離譜,但在現實之中確實隨處可見的,我只是進行藝術加工罷了。”
說著便開始論證他的說辭,“就我們隔壁巷子,一接生婆自家的姑娘不能生,便在接生的時候給剛生下來的孩子就下了迷藥,又給主家說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逃過了正在傷心之際的主家的眼睛,后又抱給了自家姑娘,這事兒幾十年后才被發現...”
“還有那惡鄰,哪條巷子沒有?不過那惡鄰為非作歹幾十年,沒有幾個能收拾他的,這不就要在書中完成嗎?”
“至于偏心的父母,這世間還少嗎?”
羅列了長長的一大串,魏潤連連點頭,還不忘夸上一句,“先生懂得真多。”
宋沛年笑而不語,微微點頭,倒也沒有反駁。
之后,魏潤終于進入了正題,“在那篇天災文里,先生描述大災過后潑灑石灰,禁吃災后的一切家禽野獸,焚燒...,這又是為何呢?”
宋沛年解釋道,“一本鄉野雜記有言‘除蠹物,以莽草熏之,凡庶蠱之事’,我便是參考這書中所言。除此之外,十年前京城發生了鼠疫,正逢我家祖母為種菜在院子撒了不少草木灰,整一條巷子就我家的幾只雞安然度過了鼠疫,我便管中窺豹...”
魏潤聽得連連點頭,時不時也還會附和一二,宋沛年每說一樣都是以事實作為根據,讓人無法反駁。
更甚之,聽著聽著,便會讓人信服。
之后魏潤又夸贊宋沛年在每個故事中,主角對待反派用的法子都極其妙哉,讓人意想不到。
宋沛年倒是沒有被這彩虹屁給拍暈,而是仍舊掛著那副不變的笑意,淡淡道,“不過是拉磨用對驢,大夫對癥下藥罷了。”
還道,“我也是多虧了諸葛先生的三十六計,領悟了一二,便就用在書中。”
本以為魏潤還要繼續拍馬屁呢,哪想到他突然開口,“那先生你面對一虛偽之人會如何呢?”
“抓他小辮子咯。”
“清高之人呢?”
“戴高帽子咯。”
“傲慢之人呢?”
“捧殺計咯。”
“......”
魏潤聽得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倒是和宋沛年一般,從未變過。
之后,三人又交流了許久,魏潤三人才出言告辭,宋沛年將其送出了家門。
馬車里。
魏潤不復在宋家溫潤和善,時刻帶笑的模樣,他神色不明,讓人捉摸不透。
倒是周妄先開口,“太子,您覺得那人如何。”
魏潤雖然喜歡宋沛年的故事,但更喜歡宋沛年那故事中一環接一環的謀劃,沒點兒腦子的想不出其中的巧妙。
魏潤點頭,“倒是不錯,頗有大才。”
堪為謀士。
又道,“只是不知這般大才的人,至今還沒考上個童生。”
周妄想起下面調查的資料,話不過腦子,說道,“可能之前那夫子真的克他?”
魏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