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眼一睜,腦子里想的全是如何給自己大兒子準備吃食什么的,吳翠花和周柳葉也很配合,與黃有慧一起,全都拿出了看家本領。
宋沛年吃著她們精心準備的考前營養餐,摸了摸自個兒的肚子,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得減肥了。
這吃倒是容易,減可就難了,胖三斤簡直就是在新手村做任務,這減三斤完全就是地獄級難度,和終極大魔頭對抗。
所以,他還是控制住自己的嘴吧。
這些年,宋沛年和魏潤完全都沒有斷聯系,兩人的‘友誼’不說伯牙子期,但也稱得上一個‘好’字。
不過宋沛年也時時刻刻和魏潤保持著一道必須要有的界線,不戳破那層窗戶紙,只當‘書友’。
為此,宋沛年對于自己鄉試的排名仍舊猶豫不決,是淺淺出個風頭,還是依舊低調一點兒,猥瑣發育。
正在猶豫之際呢,魏潤急急忙忙找上了他,說了一大串,只有一個中心思想——
他寫的書遇到了大麻煩,偏心眼的親爹,想要直接將家里最大的財產給另一個兒子,那兒子若真是拿了那筆財產,說不定將會繼承家里所有的財產。
魏潤還提及,那親爹被主角設計,讓他所有兒子都知道他偏心的事實,也干脆不裝了,直接開始給權給財了,光明正大開始為他鋪后路了。
又講那親爹權力極大,當初起家全靠了主角的外家,忘恩負義之徒
最后還特意說道,那親爹現在正在尋主角的錯處,想要將主角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搞下去,好給那個兒子騰位置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宋沛年握住魏潤微微顫抖的手臂,看著魏潤的眼睛,直言道,“那主角現在所掌握的勢力,可否讓主角坐在他親爹的位置而短時間不亂?”
魏潤瞬間愣住,心里卻自覺開始盤算,最后莫名其妙吐出兩個字,“不會。”
吐完這兩個字之后,魏潤福至心靈,宋沛年沒有繼續開口,他也知道宋沛年所想表達的心思了。
魏潤看著宋沛年愣愣道,“宋兄?”
宋沛年微微挑眉,依舊直視魏潤,“魏兄,這是你的故事,該由你來書寫,多的為兄也幫不了你了。”
廢話不是,難道他還要挑明讓他去篡位去殺親爹啊,是嫌他腦子在脖子上待太久了,還是嫌棄他自個兒活太久了。
話又說回來,不這樣干,那還能怎樣干?
爹都想要殺兒子了,難道兒子還不能反擊?難道兒子還能莫名其妙感化缺根筋的爹?然后一家和和美美開始過日子,最后一起包餃子?
此局,只有以殺招,換殺招了。
魏潤一時語塞,不顧屋內的宋沛年還有周妄,徑直獨坐在一旁,雙手抱著腦袋,垂下頭,陷入良久的思考中。
他想起小時候父皇故意將他夸獎一頓,又故意貶損七弟,之后七弟便對他有了莫名的敵意,兩人至今仍是死敵。
可明明,七弟的母妃和他的母后,在閨中稱得上是蜜友。
因為這件事,兩人也徹底散伙。
諸如此類的伎倆,只要他想,便可以想到許許多多。
看似對他好的,卻在背后藏滿了尖針。
天家是無父子,可為何他卻那般狠毒,對自己的親兒子,對還沒有威脅到他的這個親兒子。
他不奢求那從未有過的父愛,可是真讓他下手,他...他發現自己還是沒有狠到這一步。
渾渾噩噩與宋沛年道別,渾渾噩噩回東宮。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他遭遇了刺殺,很快下面也給了他結果,是上面那位下的手。
魏潤眼含熱淚,仰頭對著上天‘大笑’了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