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繼續補充道,“那你家要是有一千個雞蛋呢,難道周大爺你也要煮茶葉蛋下酒吃嗎?”
周大爺連連擺手,“就我家那幾個雞,哪里能下一千只雞蛋啊,不行不行。”
宋沛年長呼一口氣,抿了抿唇,算了,說不清。
果斷結束這個話題,直接簡單粗暴的開問,“那要是現在十戶人家,五戶人家都有雞蛋賣,還全都在鎮里的大集上賣,各位叔叔嬸嬸們,你們覺得你們的雞蛋還好賣嗎?”
小院里聽到這話的人都紛紛搖頭,這么多人賣,哪里還好賣啊。
“家里的雞蛋多,鎮上的大集賣不出去,是不是就要尋找新的集了?”
宋沛年說著就在那豎起的木板上用粉筆寫了兩個字——市場。
認字的鄉鄰們紛紛將這兩個字讀了出來,皆都一臉疑惑地看著宋沛年,這都是啥和啥啊。
宋沛年不慌不忙正式進入正題,“是的,市場,叔叔嬸嬸們應該也發現了現在的市場上,大部分的產品都趨于飽和了,什么毛巾漱口杯盆子桶的等等等,我們現在擠進去不就是癩蛤蟆跳油鍋找死嗎?”
“還有一些農產品,隔壁村的幾個養殖場開了好多年了,離我們幾十公里的那兒有幾十畝的蔬菜大棚,我們村的地理條件也不允許我們開展這兩項業務,至于農副產品加工,他們又不是傻,哪還輪得到我們去干。”
所有人聽到宋沛年這么說,紛紛有些黯然,老趙叔吸了兩口葉子煙,皺眉問道,“那你說咋辦,我們搞什么?”
宋沛年又點了點‘市場’兩個字,“高端的產業我們沒技術沒錢擠不進去,我們只能開展一些初級制造類產業...”
錢嬸子已經學會了搶答,打斷宋沛年的話,大聲道,“你不是說市場什么飽肚了嗎?我們搞了還賣得出去?”
“對!”
宋沛年重重點頭,又道,“所以我們國內的市場擠不進去,倒不如換個市場!我們去海外的市場!”
說著又往木板上的市場二字前加了一個‘海外’二字。
宋沛年還沒有說話,周大爺第一個反對,長長‘咦’了一聲,反對道,“都不是說國外用的東西都是高檔貨嗎?俺們搞哪些東西賣得出去嗎?”
周大爺的話引起很多人的共鳴,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宋沛年也沒有反對周大爺的話,反而給周大爺豎起大拇指,比了一個‘贊’,“周大爺你這問題問的好。”
解釋道,“那些外國人也不是傻子,我們要針對他們的需求另辟蹊徑。”
接著又轉身在木板上寫了兩個字——
假發。
宋沛年對著剛剛寫的兩個字敲了敲,鄭重開口,“我們亞洲人的頭發先天性比較好,除開脫發和妝造需求等,一般情況下不需要假發。但非洲裔人群,先天發質細軟卷曲...除此之外,白色人群受傳統文化影響,在社交聚會上,對假發等產品的需求度還是很大的...”
現在是一零年,脫發的人還少,玩cospy的人群也還很少,國內的假發市場還沒有徹底打開,宋沛年雖然說的是做國外的生意,但是未來開拓國內的生意也是完全可行的。
目前的年輕一代正瘋狂沉迷于‘葬愛’中,哪怕要將頭發染成紅橙黃綠青藍紫,再整個爆炸頭什么的,自身的頭發也完全支撐的起。
還是沒有需求啊,至于創造需求,就目前擁有的資源來說,還是太難了。
宋沛年絮絮叨叨說了一長串,將在場所有人說的一愣一愣的,聽著是那么一回兒事兒,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小德村與許許多多的普通村莊一樣,新時代的留守之村,村里只有老年人和小孩,年輕一代全都外出打工了,只有過年的時候在家里待上十天半個月。
原主當初之所以能夠畫餅成功,從這些大爺大媽們手中將錢扣到,也不僅僅是原主是個研究生,宋四叔在村里的風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