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陳州平只要對他們假發廠有任何的幫助,宋沛年都是會廣而告之的,所以小德村的人現在已經將陳州平列為第二感謝的人了。
第一當然還是帶著全村人一起發財的宋沛年的了。
住哪兒倒是不用討論,肯定是住在他徒弟這兒,吃在哪家哪戶可是引起討論了的。
錢嬸子最先發表意見,“這陳老師他們夫妻二人也算是來旅游的,一直在你們家吃也膩的慌,不如來我家吃幾頓,我的手藝大家也是知道的,小德村找不出來幾個。”
宋四嬸有些不樂意,“話可不能這么說,我頓頓煮不一樣的,換著花樣兒煮,能吃膩嗎?你手藝好,難道我的手藝就差了?”
海嬸兒也忍不住插話,“我倒覺得錢姐說的有理,來各家都嘗嘗手藝有什么不好,也來我家吃,我手藝不怎么好,我兒媳婦的手藝好啊,她們家可是祖傳的手藝,之前辦大席的...”
這邊的話還沒有落下,那邊又不斷有人插話,嘰嘰喳喳吵的宋沛年耳朵疼,還要扯著他當裁判,實在有些受不了,直接建議,“再來個流水席!”
這個建議得到大家空前的支持,尤其是回村的年輕人們,好多都沒有吃過流水席,當初在電話里聽的時候,可把他們給饞壞了。
雖然那個在誰家吃飯的事兒還沒有定下,不過至少現在不‘吵’了,都開始討論流水席的菜色了,宋沛年也終于‘脫身’了。
回到辦公室之后,就開始組織措辭,將剛剛發生的事兒都發短信告知了陳州平。
短信的內容的中心思想有很多,但一定要表達的是大家都很歡迎陳州平的到來,最后還向他詢問什么時候來,通過什么交通工具,到時候好去接他。
陳州平收到宋沛年這類似小論文的短信,一邊讀,一邊忍不住笑,被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看到后,都忍不住問道,“陳老師,你這是在看什么呢?笑的這么開心。”
陳州平扶了扶眼鏡,不經意說道,“我一個學生,邀請我去他們村里游玩,說他們村的村民們都很歡迎我去...”
“我給你念念啊,‘...就說是在哪家吃飯,村里的幾個嬸子和我四嬸就整出了華山論劍的架勢,不過是我四嬸一對多。可等我四嬸一同意您可以去別的村民家吃飯,局勢瞬間變成了混戰,各家都有各家的招式,很難分出勝負...’,哎喲,我這學生,你說讀什么化學啊,去中文系讀書,也有前途!”
只是隨口一問,但被迫聽完整個小論文的老師:
不過他也知道,世界上大多數的老師的成就感,一來自于自己教授學生成材,學生取得成果,二就是學生的‘尊師’了。
于是很是識趣地附和著說了好幾句,句句都讓這小老頭子笑的眼都睜不開,誰都看得出來他是真開心啊。
陳州平去小德村的時間還沒有定下,不過回復的是近半個月,宋沛年轉達消息之后,片刻村子里人人都知道了。
本來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村子,等到宋沛年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竟然連一根雜草都沒有看見。
若不是條件不允許,他懷疑這地上都快要被掃的一粒灰塵都沒有了。
路過的每家每戶,都在擦玻璃打掃房屋。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過年的時候都沒有這個排場吧。
剛回到家,屁股還沒有坐下去,老趙叔又來了,“小年啊,你說等你老師來的時候要不要列個歡迎隊伍啊,我們再排練幾個節目,正好暑假,村里的孩子也都放假了...”
宋沛年直接打斷老趙叔的話,“這就不必了,平常是什么樣子就什么樣子吧。如果太夸張了,我覺得不是驚喜了,反而是驚嚇了。”
這話直接被老趙叔否決,“這可不行,咱小德村丟面子沒事兒,可不能給你丟面子,你想想你老師這么重視你,為了你幫助我們整個村,我們村不搞得濃重熱烈點兒,這是不是在丟你的臉?我堅決不允許!”
已經高考完,成績還沒有出,但是已經打游戲打到日夜不分的帥帥也湊了過來,更像是無魂魄般飄了過來,“這給我哥長臉也不能讓我帶一群孩子唱歌啊,還是兒歌,趙叔你不要告訴我到時候我還要畫個大紅臉...”
剛說完,宋四叔的巴掌就拍過來了,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讓你領唱是給你臉,你要不是你哥的弟弟,你能占中間那位置,給我滾一邊兒去。”
帥帥無語,但迫于威壓,又‘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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