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沛年帶團團去看了一場話劇。
在觀看的過程中,團團的眼睛像是開啟了手電筒的模式,全程都是亮亮的,連在話劇院外面買的瓜子花生都沒心思吃。
宋沛年給他遞一顆平時怕他蛀牙不給他吃的奶糖,小家伙也沒心思吃,接過之后攥在小手里,等到一場戲落幕后,那顆奶糖都融化了。
直到紅色的幕布合上,團團才終于回過神來,偏過頭來看向宋沛年,一張肉乎乎的小臉上可以用震驚二字來形容。
等反應過來他也要和觀眾們一起鼓掌,團團這才感覺到手中奶糖融化帶來的黏膩,朝著宋沛年張開小手,軟乎乎道,“爸爸,奶糖融化了。”
其實團團想說的有很多,比如臺上那個打鬼子的叔叔可真帥啊,和爸爸一樣帥。那個姐姐嘴巴一張眼淚就掉下來了,和團團一樣。還有好多叔叔們在吐血,好神奇啊
宋沛年幫他擦了擦他開場時吃的粘在臉上的花生皮,“剝開吃了吧。”
沒忍住捏了捏他那滿是肉的小臉蛋,問道,“喜歡嗎?”
團團一邊剝糖紙,一邊點著小腦袋,又抬起頭,“喜歡!”
四下正在散場,宋沛年將團團給抱在懷里,將他往外面帶,等到出了話劇廳的大門才問道,“那你想要上去演嗎?”
團團聽到這,忍不住扳起了小身子,兩只小短腿不自覺就開始翹著,挺得直直的小腦袋最后一下子‘啪’地砸在宋沛年的肩膀上。
不知道將頭埋了多久,團團才抬起頭來,鼓著腮幫子,“團團能上去演嗎?”
“當然能啊,那天的叔叔就是邀請團團上臺演戲的。”
團團聽到這唇角不受控制微微勾起,最后樂得直齜他那小米牙,不過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有些沮喪,“那萬一團團演的不好呢?”
老父親一句話直插團團的小心臟,“演的不好就不會讓你上臺了。”
團團小腦袋又砸在宋沛年的肩膀上,這次只用了三秒就抬起了頭。
小嘴巴嘟著,左右來回游動,最后哼了一聲,團團才不可能演的不好!團團一定會上臺的!到時候他要爸爸上臺給他送鮮花!
團團的腦海里已經開始幻想那一幕了,他站在高高的臺子上演完一場戲,謝幕的時候爸爸捧著一束鮮花上臺獻給他。
想象的畫面太過于美好,團團沒忍住雙手捂嘴偷笑。
等偷笑過后,團團才‘鄭重其事’對宋沛年說道,“爸爸,團團想要上去演。”
“好啊。”
小孩子既然有興趣,那么他這個大人當然也是要支持的。
再說了就他家團團這個長相,他是導演他也請他家團團來演戲。
于是宋沛年直接抱著團團往話劇團辦公處那邊去,又對招待的人說要找周濟,父子倆就站在外面等了。
周濟現在正在愁呢,新話劇是真的沒有找到合適的小孩,自己最看中的那個小孩,家長一直沒有來找他,自己也去找過他兩次,哪想到兩次都直接撲空了。
宋沛年也沒有想到周濟來找他們兩次,兩次都是他帶著團團去外面廠子進貨了。
此刻周濟一聽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可愛的小孩來找他,重點在于可愛的小孩,周濟別提有多開心了,立馬放下手中的紙筆就下去迎接了。
一下樓,周濟就看到了他‘夢中的小孩’,喜的也不管他倆是來找他干嘛的,直接就將二人往他辦公室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