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之前鋪開的網過大,國安那邊的人并不準備現在就收網,雖然漏了宋沛年那條大魚,但還是能抓很多條小魚的,不乏再次捕捉到大魚。
事情已經差不多過去一周左右,宋沛年依舊沒有來一個電話,真的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就連他們安插在m國那邊的同志,也沒有追尋到宋沛年的蹤跡。
為保持目前的局面,宋家所有人除開梅亦榕和周清全都照常上班,不過手上的活全都被巧妙地分了出去,目前也全是處于監視的狀態中。
尤其是宋鐵根,上面有人懷疑這次行動信息可能是被他透露給宋沛年的,讓宋沛年尋了機會潛逃出國。
畢竟,他們發現就連鮑勃都不知道宋沛年出國了。
可又沒有確切的證據,只得二十四小時將宋鐵根監視家中。
特殊時刻,家里的保姆阿姨被放假回家了,宋益言被周清送回了娘家。
周清時時刻刻守在梅亦榕的身邊,梅亦榕又整天守在電話的面前,她在等,等待宋沛年電話的到來。
她始終堅信,她的孩子不是間諜,不是的。
這天,宋家男人下班回家,剛一進門就難以維持在外的體面,全都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
宋中繁緩步朝發愣的梅亦榕走過去,又坐在她的身側,輕輕拍了拍的肩膀,“亦榕,放過自己吧。”
梅亦榕靠在宋中繁的懷里,了無生氣低聲呢喃,“小年不是的,他不是的。”
話音剛落,梅亦榕一直渴望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叮鈴鈴的聲音在客廳里格外刺耳。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面前的電話,梅亦榕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立刻朝著電話撲過去,伸手就打算拿起聽筒,不過被一側的宋中繁給攔住了。
宋中繁眼疾手快接起電話,努力平靜自己的聲音,“喂?”
希望是他的來電,但又希望不是,怕突然聽到真相,最后誰都接受不了。
畢竟,現在他們所有人都還能自己騙自己,他是真的有苦衷的。
一顆心撲通直跳,終于等來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爸?”
說話的聲音一頓,又立即道,“你現在什么都不要說,讓爺爺來接電話。”
宋中繁捂著那顆極速跳動的心,遵循指示提線木偶般將電話遞給了同樣將耳朵貼在聽筒旁的宋鐵根。
宋鐵根也同樣提線木偶般接過聽聽筒,“喂?”
宋沛年的聲音很快就傳過來,“爺爺,你確保只有你一個人聽到嗎?”
宋鐵根四周掃視一圈,除開宋家人,還有幾位工作人員,但是電話已經被按了揚聲鍵,他根據工作人員的指示僵硬點頭。
片刻過后才反應過來,宋沛年看不見,又道,“確保,你說。”
梅亦榕很想說話,但是被一旁女性工作人員死死捂住了嘴巴,又被宋中繁給拉到了一邊,宋沛年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