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他猜到的,而是他親眼看到他帶著幾個華國人上車離開的。
宋沛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沖他微笑挑眉,胡安絲毫不在意地攤開雙手,“我無所謂的,你知道的,我可是印第安人,我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可是有著血海深仇。”
說著又用他那粗壯的胳膊肘子推了推宋沛年的胳膊,一臉壞笑地擠眉弄眼,“還有,為你這么大方的人服務,我和我弟弟都是很樂意的。”
面前的華國人打破了他對于東方人的刻板印象,不過有一點倒是沒有打破,那就是他們的功夫真的很厲害,一拳就能將人揍暈。
為了能從他那兒學一點點正宗的功夫,他收錢都只收了一半。
宋沛年想到事先談好的價錢,一半定金,一半尾款,可胡安卻說什么都不收尾款,反而一定要他教他功夫。
很是頭疼的捂住了腦門,雖說胡安渾身腱子肉堪比男模雕塑,看著很是唬人,真打架卻一點兒都不靈活,還不如收他的錢呢。
宋沛年站起身來,晃了晃有些發麻的長腿,拍了拍胡安的肩膀,“這次多謝你了,等我回國后給你寄我們國家的武功秘籍。”
那種一塊錢三本的少林寺拳法,應該挺適合他的吧。
要不再給他加一本一塊錢一本的武當拳法?
胡安很是高興,“真的嗎?太感謝你了!”
高興地還在原地蹦了一下,又用屁股推了推宋沛年,“下次若是還有這樣的活兒記得找我,我在我們這一片可是最靠譜的。”
“還有這次可是太刺激了!我都沒有想到我們裝扮成維修人員就大搖大擺地進去了,保安也只是隨便問問就放我們通行...”
胡安和他弟弟是這一片有名的流浪漢加混混,這次被宋沛年注意到,讓他倆和他一起去實驗室,畢竟他一個人又是華人面容,很容易就被注意到。
反而也是這種混混才更加無畏,天不怕地不怕,絲毫不心虛的樣子也更不會惹人懷疑。
進去后,宋沛年便趁機給被困住的科研人員傳遞了信息。
又在隔天讓幾人分開上廁所的時候偷偷定時放了爆炸性且帶有味的化學氣體,這樣里面所有人都誤以為有實驗失敗,且釋放出的氣體是帶毒的,一時之間實驗室大亂。
宋沛年在一片混亂中又在指定位置帶著幾人逃離,出實驗室后立即驅車前往碼頭將幾人送上了早就聯絡好的偷渡船。
驅車途中也早就讓他們換了另一副裝扮,全都是一副命很苦在外面混的很差的樣子。
路上,那些研究員們也全都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他們設想過很多種逃亡方式,沒想到這種這么簡單卻粗暴的方式就讓他們成功地逃出來了。
等船成功行駛的那一刻,他們還是很恍惚。
若是他們開口問宋沛年的話,他一定會回答,關鍵在于那些真有毒的氣體,人接觸后若是沒有用濕毛巾捂住口鼻很容易有眩暈感,不帶防護眼鏡也會被刺激的流淚和睜不開眼。
他們這么順利到達指定地點,都是他提前讓他們做了準備的。
再說實驗室的那些安保人員們,監視他們的職責固然很重要,但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這也算不了什么。
哪有空在那個時候守著他們,忙著逃命呢。
至于實驗室的安保系統,幾個電網宋沛年還是能對付的過來的。
現在已經將那幾個科研人員送回國了,宋沛年這次出國目的之一也算是完成了,另一個目的當然是給自己撈創業資金了啊。
這個倒不是很急,所以宋沛年決定先轉移陣地,再找個地方好好補覺。
差不多一個多月了,宋鐵根從未覺得自己這么輕松過,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往日里邁不開的步子,此刻比年輕時更加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