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掃過張云紓有些僵硬的臉色,一旁的工作人員咬唇盡力憋笑,但是鏡頭外面的彈幕不但憋不住笑還憋不住罵。
【啊啊啊,這哪里是小耀祖啊,這分明是小綠茶吧,還是千年成精的那種。】
【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說小孩哥是小耀祖了,他是愛媽媽的好寶寶。】
【愛是愛的,他是小耀祖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張云紓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云紓被宋沛年問的面色發黑,宋沛年絲毫不覺得,又繼續道,“姨姨你也會被罵嗎?會不讓吃飯還不準在床上睡覺嗎?我聽媽媽說她小時候還經常被打,好可憐的。”
還不忘下結論道,“你們都好可憐的。”
張云紓現在什么都不想說,她余光中看到助理給她打手勢,她也才突然意識到現在的輿論已經不是十年前的那種輿論了,網友也不是好忽悠的。
但她心中還是惱怒居多,覺得要不是宋沛年廢話多,她那一招絕對奏效。
為避免說多錯多,張云紓自動忽略宋沛年的話,急忙進行下一個流程,推著顧安安道,“安安,你去抽下一個題目。”
但被張母出言打斷,她看著張槐花道,“槐花,剛剛小年說的是真的嗎?”
關于張槐花的過往,他們知道她以往那些年過的不是很好,但是沒有想到會過的這么不好,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張母已經說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感受了,她感覺自己被迷霧包裹著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為了上節目,張槐花的形象也是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給包裝打扮過的,看著和尋常婦人一般的模樣,但因為宋沛年的話她終于注意到了張槐花因為過于勞作而彎曲的食指和中指,還有她那手臂上淡淡的疤痕。
也就是此刻,張母突然意識到,她的女兒不該是這樣的。
張槐花被張父張母他們那灼熱的目光搞得有些不自在,她搓了搓手臂,強扯出一抹笑,“都過去了。”
宋沛年抬頭看向張槐花,張槐花摸了摸宋沛年的腦袋,看著他這張酷似亡夫的小臉,發自內心地露出一抹笑,“以前苦,現在不苦了。”
小時候真的很苦很苦,苦到張槐花都不想回憶,但是去了宋家,張槐花自覺日子變好了許多,至少不會挨打挨罵和挨餓了。
要說宋父和宋母對她有多好,其實也沒有多好,對她也就像是大多數公婆對兒媳婦那樣,但是孩子爸往前幾十年對她真的很好,好到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只是可能她上輩子造的孽太多了吧,老天爺過早就收走了她男人的命,獨留她和兩個孩子。
想到這,張槐花的笑容里多了幾絲無奈。
宋沛年伸出小手撫平張槐花緊皺的眉頭,“不會苦的,以后我和姐姐保護媽媽,還有姥姥姥爺也愛媽媽。”
張槐花只回復了宋沛年前半句,“好,以后你和姐姐保護媽媽。”
說真的,她也不在乎張父張母愛不愛她了,但是只要對她兩個孩子好,她就開心。
張母見張槐花沒有回后面那句話,心疼的更加厲害,連連保證,“以后我和你爸也會好好愛你的。”
張槐花沒有回答張母的話,而是笑了笑當作回答,這一舉動更加刺痛了張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