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的動作還是挺快的,說轉資產,第二天就行動了,帶著張槐花將能轉的全都轉了,只給自己和張母留下一小部分的養老錢。
這些年由于品牌代工幾乎全都轉到了越南那邊,張父年紀大了也沒有精力去越南那邊建廠,于是關閉了工廠,積累的錢財很大一部分用于了各類房產的置辦。
張槐花拿著厚厚一疊房產證,感覺自己還在夢中,恍惚中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感情虛無縹緲,但是錢卻是真真實實的。
張槐花覺得自己是個特別俗氣的人,這些資產拿到手,感覺自己的‘怨氣’都消散了不少,也心平氣和了不少。
張父溫聲囑咐道,“根據我的預測,今明兩年這些房產價格應該是最高點了,我的建議是可以逐步出手,然后拿現金保險一些,不過辦公樓那邊倒是可以留著,每年出租的收入還是很客觀的,租戶是國內一家紅牌律師所,很長時間內應該不會倒閉,倒是給我們房東省了不少心。”
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關于這些房產未來你打算怎么處理,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來,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來問我。”
其實張父還想說一些如何守住財產之類的話,但是礙于現在兩人父女情不是多深厚,說多了怕張槐花多想,張父就此作罷,只等以后慢慢教她。
張槐花點頭,“好。”
說罷就帶著張槐花去了路邊停車的那,然后載著她回家。
回小區的路上,還是如來的時候一般,父女二人一個開車,一個坐車,張槐花感覺氣氛有些干干的,但是讓她找話說,她也不知道找什么話。
幾十年的不同生活軌跡,共同話題什么的還是太難了。
最后還是張父主動找話題,“小月說,這些年你一直在跟著她認字,你媽昨天晚上給我說她以后想要將這個活兒給攬過來,當然一切還是尊重你的意見。”
話雖是這么說,但張父還是道,“小月現在也挺忙的,要學鋼琴,還要跟著幾個老師補課,小小年紀也不容易。”
張槐花豈會不知張父的意思,咬了咬唇,點頭道,“那就讓媽教我認字吧。”
最后還補了一句,“只要她不嫌我笨。”
張父的嘴角多了一絲笑,“你媽怎么會嫌你笨,她只會嫌棄自己教的不好。”
最后還調侃道,“你和你媽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你媽那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這個話題一打開,父女倆一路上又聊了很多,雖然幾乎都是張父問,張槐花答。
回到小區后,兩人又一前一后往家里趕去。
剛出電梯,張槐花就聞到一股濃烈的焦味,還有幾道乒乒乓乓的聲音,仔細一聞一聽,發現全都是從自家傳出來的。
張槐花加快了手上開門的動作,急急忙忙開了門,一打開門就被濃烈的煙氣給熏到了,父女倆被嗆的扶著門框咳嗽。
“咳咳咳,姥姥,你這個火太大了,還有這個辣椒是小米椒,不是炒肉的那種辣椒,炒肉絲要用青椒...”
“哎呀,這,我...”
“沒事的,沒事的,下次就知道了。”
“對對對,下次就知道了。”
等到張槐花捂著口鼻走到廚房,就看到鍋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臺面上幾個碟子里也全都是半黑不黑的食物,垃圾桶里還有一堆黑黑的食物。
張母在一旁被嗆的眼淚汪汪,用手扇著煙子,宋寒月和宋沛年姐弟倆在收拾廚房的殘局。
張母看到張槐花進來立刻站直了身子,像是做錯事的小學生,面色赧然,很是不好意思,“我這、我這第一次做飯,我以為挺簡單的,沒想到這么難,所以...”
所以搞成了像是化學實驗失敗爆炸過后的場景。
張槐花也沒說什么,而是放下手中的東西,接過宋寒月手中的鍋鏟,“我來吧。”
張父走過來后也看到這一團糟的廚房,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我給你媽作證,你媽真的是第一次下廚。”
張母一輩子沒有進過廚房是真的,結婚前家里是爸爸媽媽做飯,結婚后一開始是張父做飯,后面發家了又是請保姆做飯。
如果沒有抱錯孩子這一事,張母這輩子可以稱得上是完美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