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紓的來電絲毫沒有影響張母的心情,她不知道從哪兒翻找出那套大平層的戶型,開始和張槐花一起探討如何分房間。
聽著張槐花話里話外都是對兩個孩子的安排,張母熄滅手機屏幕,握住張槐花的手直言道,“槐花,不要只考慮兩個孩子,也想想你自己。”
不等張槐花作何感想,張母再次打開手機,來回滑動手機屏幕。
算了,槐花考慮自己的兩個孩子。
她也可以考慮自己的孩子。
最后終于定格在東側的主臥,指著那個房間說道,“槐花,你就住在這兒吧,向陽,還有一個大陽臺,我看你窗臺上放了許多盆小花小草的,到時候你可以移植到這個陽臺,還可以再種一些你喜歡的花花草草。這房間還有一個衛生間和浴室,你用著也方便。還有一個衣帽間,以后正好裝我給你買的衣服...”
張槐花還沒有從愣神中緩過來,又聽到張母這么說,鼻頭瞬間泛酸。
其實她和他是一對好父母,只是自己被命運捉弄錯過了。
她再一次設想,要是自己不曾被抱錯就好了。
用手背擦了擦鼻尖,拋開那些雜念,點了點頭,甕聲甕氣回道,“好。”
怕自己控制不住胸腔里的感情,將一旁的宋沛年給拉了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說道,“小年,到時候給你放一臺乒乓球桌好不好。”
宋沛年胡亂點頭,“好,都聽你的。”
張槐花又問,“真的喜歡打乒乓球嗎,喜歡的話媽媽和你姥姥他們就給你請專業的教練。”
正好張父也將廚房給收拾好了,雙手插腰,直言道,“對啊,小年,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讓你胡爺爺給你聯系一個教練。”
說到這,張父又道,“你胡爺爺是國家省隊的教練。”
宋沛年食指和大拇指窩支撐著下巴,又用食指戳他的肉臉,一副思考的小模樣,最后才點頭,“我覺得可以,我喜歡打乒乓球。”
張父聞言笑了,“你喜歡就好。”
當天宋沛年決定以后打乒乓球,當天張父就聯系了老胡,第二天老胡就給他介紹教練了。
這次去見教練,一家五口全都去了,最后宋沛年和那個教練打了幾局,然后又聽他給他講了一會兒打球技巧,就決定這個教練以后帶他了。
張槐花看著在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宋沛年,臉上一直帶著笑,那笑容里夾雜著欣慰與開心。
又想到小月學琴時的開心,被找回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物質上得到了滿足。
就這樣過吧,得到好處才是真真實實的,想那么多干啥。
張槐花告訴她自己。
去見教練的當天還和他制定了每天的打球日程表,然后張父自動攬下每日接送宋沛年的活兒。
過了幾天,那個大平層的租期也到期了,張母就吆喝全家和她一起去看看,就連最近沉迷于補習的宋寒月也沒有逃過。
張父帶著兩個孩子轉悠,張母就帶著張槐花一起轉,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帶她去她的房間,再次實地給她做了規劃,“這兒就是我給你說的大陽臺,你的小花小草們可以全部搬過來。”
接著又是大臥室、衛生間、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