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還想說幾句,就被宋苦夏給制裁了,“下樓干活!”
下午分給宋沛年的活兒還是開三輪車拉玉米,其余的人負責扒,他負責一趟一趟往家里院子拉。
期間搬玉米的活兒被宋苦夏強制分給了他,不過宋沛年只搬了三趟就累的哭爹喊娘,最后這活兒又被宋父給接了過去。
宋沛年舉個手機在一邊拍,一邊拍一邊不忘叭叭,“家人們,來收玉米了。”
說著撿起一個三輪車車廂里的玉米在鏡頭前展示,“看,這就是我家的玉米,特別大。”
最后又將鏡頭往外拉,對準這一大片農田,“這些都是我爸我媽承包的田,每年這個時候我家都要收玉米。”
一邊說,一邊露出個手比劃,“每年這個時候啊,我早上三點半就要起來收玉米,然后我就在地里扒啊扒啊,一天下來我的手都不是我自己的...”
還在搬玉米的宋父:
這倒霉孩子,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還三點半起來收玉米,三點半手機都還沒有放下!
宋沛年還在繼續錄,一個不防,后腦勺又挨了一巴掌,“誰喜歡聽你念經,你自個兒捫心自問,你這拍的視頻,你自己喜歡看嗎?”
宋沛年轉頭就見宋苦夏滿頭大汗,一張臉通紅,撓了撓被打的地方,嘴硬道,“怎么沒有?我就喜歡看,就喜歡就喜歡就喜歡~”
宋苦夏看宋沛年這欠打的樣子,深深呼吸,接著對宋沛年禮貌微笑,“請你現在放下手機和我一起抬玉米。”
說著再次對宋沛年揚起了一個微笑,可這笑越看越滲人。
宋沛年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后又開始罵罵咧咧,“抬就抬。”
然后眼尖地選擇了裝的最滿的那一筐玉米,“我們抬那一筐。”
宋苦夏走過去拉起一邊,又對他挑挑眉,宋沛年順勢跟上,然后老老實實拉起另一邊,姐弟倆合伙抬起朝三輪車走去。
等要將筐子里的玉米倒進三輪車車廂時,宋沛年眼珠子一轉就要撒手,哪想到宋苦夏比他更先撒手,筐子里的玉米全都嘩啦啦撒倒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還換來了一句宋苦夏的冷笑,“害人終害己。”
說著還給了宋沛年一個白眼,將地上的玉米撿起往車廂里扔,余光中卻看到宋沛年一直齜牙咧嘴地捂住臉,沒有如往常般叫喚,也沒有上躥下跳。
等將地上的玉米撿了一半,宋苦夏終究沒忍住湊了上去,扯開宋沛年捂臉的手,“沒事兒吧你。”
宋沛年的手被扯開,大臉一下子就湊到宋苦夏的面前,對她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略略略~”
做完鬼臉后已經預知到宋苦夏又要揍他,立刻躥遠蹦到三輪車的車座上,發動三輪車,回家。
徒留宋苦夏攥緊了拳頭,在原地跳腳。
關于姐弟二人日常吵架打架,宋父已經習以為常了,姐弟倆剛剛演了這么大一出戲他完全無動于衷,甚至還扒了一根玉米桿上沒成熟的嫩玉米生吃。
還不忘給宋苦夏一個,“夏夏,你也吃一個,又嫩又甜。”
“你自個兒吃吧。”
除開宋奶奶和宋爺爺回家當大廚,一家全都忙到天完全黑透才回家。
宋沛年剛到院子就聞到濃郁的雞湯香味,一下子就鉆進了廚房,看著灶臺上的大魚大肉忍不住感嘆,“哎呀,早知道我下午不拉玉米了,我就拍爺奶你們做飯,肯定有人喜歡看,說不定我一下子就紅了呢。”
見宋爺爺和宋奶奶全都笑嘻嘻的,又賊兮兮地湊了上去,還沒有開口,宋奶奶就捂住耳朵,“哎喲,我這耳朵又聽不見了。”
宋沛年無語極了,“我只是想說奶奶你做的飯真好吃,全世界第一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