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宋沛年就拉著白院正給他展示自己最近新學的成果。
從一旁的小包袱里抽出一根銀針,捏著針頭就要往自己的手上扎,饒是見過大場面的白院正臉色都嚇白了。
握住宋沛年的手,“你別!”
剛剛才覺得這小子穩重了,沒料到他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裝滿又開始作妖了,頭疼哦。
“人身上的穴位經脈尤為復雜,豈能亂來?稍有不慎便會釀成大禍,我這可不是危言聳聽...”
宋沛年抬頭笑道,“沒事兒的白院正,穴位什么的我都弄懂了,你讓我試試就知道了。”
白院正明顯不信,但是為了打消宋沛年要扎針的念頭,還是指著他大拇指與食指之間的虎口位置沉聲道,“這是什么穴位?”
“合谷穴。”
“這呢?”
“陽池穴。”
“那這呢?”
“天沖穴。”
“......”
白院正一連指了好多個,宋沛年都一一作答,哪怕他問的越來越刁鉆,好幾個穴位特別容易弄混的,都被宋沛年準確無誤地答出。
一時之間,白院正看宋沛年的眼神都變了,這小子好像真的有點兒真本事啊。
宋沛年的臉上明顯帶有一些小得意,頭微微揚著,“我不但知道哪個穴位,我還知道這些穴位的作用呢。比如說,這個尺澤是止咳穴,若是氣喘,咳嗽不止,都可以按摩或是艾灸尺澤穴。”
“還有這個梁丘穴,腿疼腳疼都可以按按,若是胃不舒服了,有惡心想吐的情況,馬上按一下,情況也會好很多...”
宋沛年一連舉例了好幾個,最后看向白院正的小眼神止不住的得意,“怎么樣?我沒有說錯吧,現在你可以放心讓我扎給你看看了吧。”
白院正將宋沛年來回打量,這是宋家那小子吧,他沒有看錯吧,他咋一下子長進了這么多?
要知道學醫是一件漫長而又艱辛的事,像宋沛年這般脫離書本對穴位了解如此通透的至少需要個一年半載,還都得下苦功夫。
想到這,白院正開口問道,“這些你學了多久?”
“說實話,雜七雜八加起來的時間應該用了十天左右,書本上的東西倒是好記,主要是要一一對到人的身上來...”、
白院正瞪大了眼睛看向宋沛年,“真的?”
你莫不是在唬我。
“當然是真的啦!”
宋沛年的雙眼里充滿了誠懇與自信,白院正打量了許久都找不出一絲躲閃的痕跡,想了想最近聽到的關于他的傳聞,也就相信了。
他現在好像有些理解船上那些人的心情了,天才什么的果然最可惡了,想他當年也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哪想到這人只用了十來天
十來天
白院正連著愣神了許久才將‘嫉妒’的小心思給拋出去,又遲疑道,“你扎吧。”
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扎的也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