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眾人提起宋六元時還能用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嘲笑他一二,現在兒子也爭氣了,連中四元,文章寫得萬里挑一。
老天不長眼!老天也不做人!咋啥好事兒都讓他宋六元給占了!
有的心思發散,這宋解元突然上進是因為他老子腦子砸傷了,要不要他們也撞撞腦袋,以此激勵后人
嘶,還是算了,他們可沒有這么天才這么孝順會九回針法的兒子。
對哦,宋六元他兒子還為了他苦練針灸,還真的將他給扎好了,他們真的好酸哦。
真的,誰人不唏噓?
誰人能想到宋六元那腦子最后會被宋沛年給扎好?
如果不是白院正起誓作證,鬼都不會相信!
那邊宋沛年倚靠在畫船的圍欄處,吹著江風喝著小酒,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當真是美極了。
但總有一些來破壞他興致的,一油頭粉面的男人醉醺醺地走了過來,“宋解元,聽聞你已成親了?還是昭遠侯府的大小姐?你那夫人當年在京城也是個名人啊,剛生下來沒多久娘就走了,還欺負自家姐妹,聽說啊,還喜歡勾三搭四,養野男人...”
宋沛年斜眼瞥過去,小人怎么總喜歡離間別人夫妻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近來林婉珺在江南可謂是好名聲,眾人傳她是福星,她一嫁進宋家,宋家便逐改頹勢。
此人此舉所為何,明眼人可謂是一眼便可看清。
宋沛年將手中的酒杯輕飄飄給扔進了江面,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爹病好了啊?”
“嗯?”
那人一臉懵,自己不是說他媳婦兒嗎,怎么扯到他爹宋六元身上去了?
當然是有人給他撐腰善后,他又有囂張跋扈的資本了啊!
宋沛年捏了捏指節,然后朝面前之人勾了勾手指,那人暈乎乎地過來,宋沛年一巴掌甩了過去,那人瞬間眼冒金星。
力道用的太大,反倒是將自己的手給扇疼了,又來回甩了甩。
宋沛年不等那人作何反應又提著他的領口將他按在了圍欄上,勾著他的小腿將他踹入江中。
‘砰’地一聲,激起了一片浪花,也將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水中之人來回撲騰,冰冷的江水讓他瞬間清醒過來,“救、救命啊...”
宋沛年倚靠在圍欄上,輕笑出聲,“嘴巴太臟,去江里洗洗。”
“我、我要告你殺人!”
船上之人身姿挺拔,渾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聽到他那話,眼里盡是輕蔑,嗤笑出聲,“有命再說這話。”
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根竹竿指節朝著他腦袋上敲,一棒又一棒,饒是落水的學子善水都招架不住。
即使身邊人不斷勸阻,宋沛年手敲打的棒子依舊不停,可見是起了殺心。
連著敲打了好幾棒,棒棒朝著要他命而去,落水的學子這才由衷感到害怕,不斷求饒,“求你不要再打了,我是被逼,是有人逼我這么說我才嘴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