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致這莫名的問題,兩人抬頭看向張致,眼神中有點疑惑,還夾雜著幾份憤怒,錢豹開口說道:“這位朋友,你為什么說我們不是人類?”
“我們怎么可能不是人類?”
“在這無盡的黑暗侵襲之中,想要變成非人類的存在,可比維持人類身份難太多,太多!”
“雖然我們如今都有些變異,但是,我們不管是從肉身,還是從內心,都堅信自己還是人類。”
“你憑什么認為我們不是人類?”
“憑什么否定我們的堅持?”
“你這話對我們實在太過冒犯了!”
張致聽著錢豹的有些憤怒的話,目光不時從兩人臉上掃過。
在錢豹說完之后,他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歉道:“抱歉,我對我剛剛的話表示抱歉!”
“但,剛剛那個判定并不是我認為的,而是試練塔!”
“是試練塔,認為你們已經不是人類了!”
錢豹錢虎兩人對視了一眼。用奇怪的語氣說道:“試練塔是什么東西?”
“我們是不是人類,還用得著它來認定?”
“我們是不是人類,我們自己不清楚嗎?”
張致微微搖頭:“這世間怪物的種類超出所有人的想象,這世間擁有能夠篡改智慧生物認知的法術和手段,也多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更別說,偽裝,寄生,精神控制等等各種能夠控制智慧生物的手段。”
“我們先不說試練塔的判定對不對,你們覺得,你們的認知有沒有被篡改?”
錢豹錢虎堅決的搖頭說道:“不,我們的意志堅定無比,根本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篡改我們的認知的!”
張致聞言目光盯著他們兩個,再次問道:“你們確定?”
兩人聞言遲疑了一下,對視了一眼后再次點頭說道:“我們確定!”
張致聞言輕笑了一聲后再次問道:“包括,庇護你們的那位存在?”
錢虎目光閃爍了幾下,最后依舊堅定的點頭說道:“它不會!”
張致用意味深長的語氣哦了一句,轉頭問錢豹道:“你呢?你認為庇護你們的那位存在會不會?”
錢豹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開口說道:‘要是沒有那位存在,我們村子沒有人能夠活下來,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篡改我們的認知,有什么意義呢?’
張致緩緩點了點了頭,表示明白錢豹話里的意思。
他接下來開口繼續說道:“所以,即便你們不是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也沒問題?”
聽到張致再次說起這個話題,錢豹神色變得有點憤怒:“只要我們自己認為我們自己還是人類,只要我們死的時候,還記得我乃是人族的一員,其他什么根本不重要!”
“在這該死的時代,我們作為普通人,在這到處都是能輕易殺死我們的世界內,能夠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你還想要我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