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這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烈酒!只這一碗,就叫人渾身通透!好!”
看著魯達二人一碗接一碗的吃著高度蒸餾酒,周澤咂舌不已。
蒸餾酒無非就是用高溫將酒精提純,來提高酒的烈度,主要的難度在蒸餾需要的器皿上面。
后世對于蒸餾酒出現的年代有很多爭議,不過這與周澤無關,不論現時代有沒有,反正是未曾普及開來。
周澤自己是吃不慣這種酒的,還是這時代的原有米酒甘冽可口,一口入喉唇齒留香。
三個人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覺就到了傍晚時分。
那只烤羊,身上共約有三五十斤精肉,近半都被魯達吃進了肚子。
韓世忠有些微醺,神色有些傷感,起身說道:“今日天色漸晚,小弟明日便要回去,再過幾日還要調到延安府去。再見面卻不知何年何月了,提轄哥哥何妨露一手,指點一番小弟的武藝。”
魯達道:“你韓五是去殺敵建功,也不是生離死別,傷感個鳥?這值個什么,只當與你踐行了。恰巧灑家方才吃的多了,正好活動一番。”
“好,我也許久不曾見兩位演武了。”周澤見二人說要演練武藝,頗有興致。
魯達的神力他是見識過的,周澤這肉鋪后面有個院子,院子里有些兵器槍棒。也有些打熬氣力的石鎖,每個都有兩三百斤重,魯達一手一個也能舞的虎虎生風,沒有這種神力,也做不出倒拔柳樹的壯舉了。
三人輕車熟路,邁步來到院子當中。
魯達脫個光膀子,露出身上云錦云緞子一般的紋身,在寒冬時節升騰起汗霧來。隨手提起一根棒桿,就空地里使了幾個來回,破空聲響徹院落,帶起烈風陣陣。
周澤二人稱贊不已,魯達也是精通十八般兵器的,不然也不能在做了和尚之后,提起禪杖就能和頂尖猛將打的有來有回。
韓世忠看的心癢難耐,也拿了一根長棍。
“小弟陪著提轄松松筋骨。”
“哈哈,也叫灑家看看你潑韓五這些日子有多少長進。”
兩桿棍棒相交,二人都是軍中路數,招式干凈利落,叫人看了也痛快。
周澤遠遠的找個地方坐下來看,他是不打算摻和進去的。
自家人知自家事,周澤從來了之后,雖然也打熬些氣力,但平時只練些劍法,打個小嘍啰沒什么問題,也能做到數十人不能近身。但和魯達韓世忠這樣天生神力,有萬夫不當之勇的人自然是比不了的。
周澤前世做圖書管理員的時候,曾經在一本破舊的古書里面無意間發現了一套呼吸吐納的法子,來到這里之后,也每天都堅持。
所得結果就是周澤的耐力綿長,身體輕盈,憋氣的時間也遠超常人。周澤曾經用水缸嘗試過,自己足足能屏息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不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