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苦惱道:“這卻怎么好辦?此人硬氣,料來輕易不會說。”
“我往日曾聞有一種活剝人皮的法子,只消自脊背上開一道口子,進而將皮揭開,用刀來緩緩分割其皮肉,這般畜生,卻正適合用此法子。”李二有意放慢語速,那廣元聽了自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孫安道:“這般一個鳥畜生,卻要他的狗皮作甚?
李二又道:“此法若是不行,倒是還有個法子,唐時中宗年間,武三思曾派周利貞逮捕桓彥范,把他在鋒利的竹樁上來回拖拽,直至皮肉被刮了去,露出白骨,尚且不死。這法子名為梳洗,我看此法最好。”
“彌勒教不是講究什么菩薩金身?應當不懼才對。”三人若有其事的商議起來。
“怕是不怕,總要試上一試才知。暫且晾這鳥和尚一夜,待我明日尋來些竹子再說。”孫安說道。
廣元嚇得是心里直冒涼氣,這幾人既然能拔自己的指甲,足見不是說說而已。
他是不怕死,但真要如李二所言一般,用竹子來梳洗一番,少說半個時辰咽不了氣,這等痛苦,只是想一想,便叫廣元是頭皮發麻。
“嗚..嗚嗚...”
看著廣元在那椅子上拼了命的想要表達著什么,李二心中好笑,上前抽掉和尚口中的襪子。
東家這一招甚心理攻勢實在太損了,若只是單純的恐嚇,怕這和尚不會當真。偏偏叫自己先拔他一片指甲,叫廣元生出自己并非只會說而已,然后再說出這幾種酷刑來,廣元自然畏懼。
“說,我說,只求你們能給個痛快。”廣元喘著粗氣,雙眼中布滿了血絲。
“早這般不就好了,偏生要嘴硬,何苦來哉?你究竟為何要殺雷有德?”
“雷有德要貪墨彌勒教的錢財,被我教教主知曉,因此使我來殺了他。”
周澤笑道:“你莫非以為我是好蒙騙的,雷有德乃丐幫中人,如何貪墨你彌勒教的錢財?”
“我所言句句屬實,彌勒教在明州有個舵主,便是被提轄孫安所殺的金毛犼施威,此人專一為我教聚斂錢財銀兩。前番身死之后,被雷有德暗中將其所得錢財暗中謀奪了去。”廣元慌忙解釋,“也正是因此,彌勒教主留我在此處,為的便是伺機殺死孫安,好使教中諸人心安。”
“丐幫和彌勒教可有什么摩擦矛盾?”
“不是說只問兩個...”
“嗯?”周澤沉聲。
“好好,我說,彌勒教和丐幫本無摩擦,若非雷有德貪心,我也不到得去殺了他。”
廣元已是破罐子破摔,周澤又問了幾個問題,他一一回答了。
出得地窖,李二道:“東家,這廝會不會扯謊。”
“觀其表現,應當是不會,但也不能完全保障,有七成把握便是足夠。”
孫安問道:“那這和尚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