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動,動一動取你性命!”一顆光頭映入他的眼簾。
“好...好...好漢饒命。”
這水手嚇得兩股戰戰。
“佛爺問你,你只管老實回答,若有半句假話,休怪我超度了你!”
此人顯出面容來,若周澤在此,必能一眼認出,此人便是在明州幸存的廣元和尚。
“你是哪里來的,與這伙人是何關系?”廣元面色狠厲,直叫那水手打心里畏懼。
“小的自淮水而下,船只行到此處,要修整兩日,因與此處幾個人熟識,故此前來拜訪,萬望大師饒我一名。”
“好家伙,這廝們要在水中害佛爺性命,你這廝與他們熟識,想來不是什么好東西。”廣元怪笑道,“既是有船,乃是天佑佛爺我命不該絕。”
廣元說著勒住這水手脖頸,尖刀暗暗抵在他的后腰上。
“老老實實帶我到你那船上去,不要跟佛爺耍甚花招。”
“是是是!都按大師說的做。”
這水手畏死,連那盤踞在揚子江十余載的鬧海龍駒劉通,都喪命在這和尚手中,他也來不及思索將這和尚帶上船會有什么后果,只得按照廣元的吩咐去做。
不過待這二人關了門,上了小船走后,卻不曾發現自那兩間草屋后面閃出兩個人來。
這兩人將這些情景都瞧在眼里,其中一個道:“這賊禿,想是用守株待兔之計殺了這里七八個人,我二人不是他的對手。你速去通知蕭嘉穗哥哥,我只跟上去,看他要挾持那人到的何處,屆時在這江面上會合。”
另外一人點頭道:“卻要萬事小心著。”
“我自省得,你快些去,免得叫他逃走。”
。。。
說話間,這兩人也都離開此地。
不多時,一艘小船自江面上飄飄蕩蕩而至。
那船上走下三條大漢來,居中那人身長八尺,濃眉大眼,紅臉皮,鐵絲般髭須。
另外兩個長相卻是相似,乃是同胞兄弟,其中一個道:“這劉通跋扈慣了,豈會甘心與我等和平共處?便是針鋒相對,也不到得便怕了他,哥哥何故要來尋他議和?”
“我李俊何時怕過?話雖這般說,只這廝做的乃是在江上害人性命的勾當,我等只是販些私鹽,若與他死磕,并不劃算。只此一回說開了,到時他走他的陽關道,我等自走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豈不是好?”
童威童猛一向都聽李俊的話,既是他這般說了,二人也照著做。
三人來到那門前,李俊叫道:“劉大哥在么?”
叫了多時,也未見有人開門。
童猛疑道:“莫非是不在家?”
童威道:“他只在晚上行事,白日里卻少出門,想是尚在睡夢之中。不過我等既是來了,就這般便走算得什么?”
他說著推開了門,三人甫一進入,便被其中的景象驚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