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羅伊心中對此存疑。
他可是讀過書,知道各種套路的。
各種施法者筆記,歷史典故,陰謀論,多的是陰險家伙暗地里算計,博取利益的故事。
放在黑巫師盛行的年代,像阿米夫肯特這樣的老巫師,說不準就在背后憋著什么壞主意。
但轉念一想,現在都什么年代,這一套已經行不通了。
弗拉姆和阿米夫肯特表現出來的關系,也沒有那么兇險。
而且根據自己所知,神性和神格,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奪取。
阿米夫肯特不像是那種混亂邪惡之人,沒有必要干那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
接下來,慶典繼續進行。
卻見弗拉姆王一揮手,本部族的侍衛押著百余名俘虜上來。
其中為首者,穿著草裙和羽衣的,竟然還是個達到了正式階位的本土巫師。
“這些是……”
羅伊目光投向他們。
“好像是前段時日,東邊貝雷部的敵人。
他們并不服從弗拉姆王統治,甚至還殺了使者,結果部落被攻破,動手的巫師也被抓了過來。”
正在身邊的普蘭婕解釋道。
她一直都奉命探聽各方消息,所以對這種事情比較了解。
“那他們可還真是倒霉,不知不覺,就做了阻擋歷史車輪的螳螂。”
羅伊對此評價道。
說話之間,一名祭司模樣的歐曼斯老者站了出來,痛斥對方。
貝雷部的人自然不服,一通嘰里呱啦的土語辯駁。
也有膽小的跪地求饒,被自己人一頓怒斥。
但,最終,無論是慷慨激昂,還是膽小怕事的,都被推上了廣場中央的祭臺。
渾厚的牛角長號聲中,幾名手持巨大斧鉞的部落勇士走了出來,五人一組,開始砍殺戰俘。
羅伊見狀,心中微動:“這是在進行祭祀?”
妮莎道:“你之前不是也說過,一些原始部落宗教和文化觀念認為,殺掉戰俘能獲取對方力量、勇氣,或者取悅神靈嗎?
更有甚者,直接吃掉。”
“但據我所知,弗拉姆所統治的歐斯曼部落沒有信奉任何自然神靈,反倒對他這位巫師多有尊崇。”
羅伊回應道。
……
果然。
部落當中的勇士出來,在鮮血灌滿的血盆里面舀取猩紅液體,和著土法釀造的美酒敬獻弗拉姆王。
這完全就是把弗拉姆王當做神明來對待。
弗拉姆王坐在王座上,也在逐一“賜福”。
這是在履行著神的“職權”。
“這家伙,有些好大喜功啊。”
妮莎私下腹誹道。
在場眾人看著這一幕,表情各異,或多或少也有類似的想法。
但羅伊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自己為他塑造的那座神像,卻是驚訝發現,上面凝聚了更多的金光。
這并不是什么好大喜功,而是真真正正,人為“造神”的做法。
不過,那股金光并沒有反饋于勇士們的血酒之中,也就沒有類似“英雄宴”的效果。
相比于奧西斯位面那樣有真神存在的世界,這個黑巫世界,還是太原始,太落后了。
弗拉姆所主持儀式,也不足以牽動那神靈賜福的神秘之力。
典禮結束之后,賓客散去。
羅伊找了個借口,來到行刑的血盆面前觀看。
頓時間,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