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稱呼他為完全的虛空生物,就在于這上面被綁著的人類正處于一種向虛空墮落的狀態。
身體的表面特別是傷口的部分,已經冒出了非常堅韌的紫色水晶,幾乎無法拔除。
在其他血肉的部分也開始出現紫色的膿腫。
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紫色的光芒,整個人似乎還殘留著為人時的記憶,此時的時不時說出斷斷續續的字。
但能夠看見,明顯精神狀態已經無法形成自主意識了。
旁邊還有著一只已經完全變成虛空生物的存在。
以及在旁邊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名昏迷的士兵,他身上的傷口明顯過深,眼眶周圍也出現了裂痕,屬于正在向著虛空緩慢墮落的過程。
三個不同的狀態,基本上展示了一個生命向虛空墮落的階段過程。
至于為什么不去直接捕捉一只虛空戰獸,當然是沒有意義。
營帳當中最高等級的存在也不過6級。
虛空戰獸散發出來的虛空閃光,他們并不能完全的免疫,該有略微的刺痛還是避免不了。
不了解虛空的情況下,他們根本不敢如此近距離的長時間去接觸暴露在那閃光之下,誰知道會不會慢慢的墮落,連他們都不知曉的那種。
此時在營帳當中主要負責研究的有三方成員,分別是圣光教會、精靈以及魔法聯合議會。
在這個時間段也就只有這三方時常備有法師跟隨,具有研究的可能。
其他勢力的隊伍雖然配有法師,但絕大部分都是戰爭法師、隨軍的顧問。恰好對這方面幾乎沒有研究和了解,也只能在旁邊看著。
負責研究判斷的法師,推了推臉上的防護罩。
說了一下他現在的簡單斷定:“和那些信仰邪神的邪教徒不同,這些被紫色怪物……”
“虛空。”主教在旁邊提醒。
法師點頭:“好吧,虛空。”
他也無法斷定這樣的稱呼是否合適,但畢竟是守夜人給予的稱呼,暫時就先這樣用著吧。
“被虛空感染的生命是不一樣的,至少以現在簡單的觀測來看,被感染幾乎是強制性的,這也就是為什么會疼痛。
邪神墮落的方式可不會“疼痛”,當然,特殊的邪神信仰就不在討論的范圍之內。”
所以他才稱呼邪神誘使邪教徒的方式,是墮落的過程。
但虛空這種根本不能被稱為墮落,而是強行的侵略感染。
“疼痛會讓精神松懈,這個時候一旦有能夠放松下來的機會,便會本能的被靈魂或者說精神意志所抓住。
而這放松的一瞬間,就是邪神力量侵入的過程,就這么一下子你就被感染了。”
旁邊的精靈法師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對抗感染的時候,必須得去強烈的抵抗,不要有放松下來的心態?”
“無法確定,這只是我們現在才不到半天時間得出來的結論。
實話實說,我們在這里慢慢悠悠的觀察這些東西,還不如去找那些守夜人。
讓他們告訴我們一些情報能讓我們進度快上不少,你們應該都體驗過或者看見過吧,他們的那些藥物是明顯針對虛空感染而研發的。
至少在這方面他們肯定是專家,聽說他們在邪教徒的清理方面也有著更效率的手段。
很明顯,這些守夜人,或者說守夜人這個組織,現在來看有些重要。”
法師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他覺得按照守夜人的理念去問的話,在這方面守夜人肯定不會給你藏來藏去。
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
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主教。
毫無疑問。
從之前戰斗當中的表現以及戰斗之后相互交流都能發現,守夜人與圣光教會或者說與這個地方的圣光教會明顯關系要熟悉的多。
主教不由得揉了揉眉頭。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主教一路來到了山坡上。
來到了布萊克的身旁。
和布萊克一起看向了空間裂縫周圍,還在激烈戰斗的圈子。
“還真是,厲害呀。我之前從未想過剛組建不久的守夜人會……嗯,這么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