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蠱惑、誘騙,或者吞噬。
畢竟在儀式舉行之前的這一個月特訓里,遠坂凜跟士郎分析了許多種儀式開始后可能遇到的情況。
其中就有:“根據傳承的不同,有帝釋天化作美女誘惑龍魔或龍魔化作美女誘惑帝釋天的故事,你也要小心”這樣的內容。
就是因為有遠坂凜的提醒,所以士郎對此情況早就做好了心理預期。
所以龍魔她說什么都對士郎沒用!
士郎檢查了一下自己身體因為剛剛戰斗導致的損傷——
【虛白對士郎精神體造成的傷害(百分比):1d100=1(???)】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士郎覺得自己明白了,已經完全理解了。
也就是說——
士郎:這家伙現在不打算殺了我,按照凜的說法,她的目標肯定是得到我的身體!我絕對不能讓龍魔得逞!
然后士郎又有些躊躇:按照凜的說法,我可以試著再現神話里的招數,反過來嘗試誘惑龍魔什么的但具體要怎么做?我又怎么做得到?
士郎陷入了糾結。
糾結怎么才能砍死眼前的‘龍魔’。
虛白似乎是因此誤會了什么,他踩著黑色的地龍,依舊以大人版的龍魔姿態,來到了士郎的面前,仗著身高差俯瞰著他。
然后又提到了最初的話題:
“士郎,你覺得【王】與【坐騎】的區別是什么?”
但這次他并沒有讓士郎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不是在問人和馬或者兩條腿和四條腿的區別在哪,這種小孩子一樣的幼稚問題
想想看吧:所有的姿態,能力,還有力量,全都完全一樣的兩個人
那么誰來成為王支配戰斗,又是誰來成為坐騎增加戰力?
我是在問這兩者的區別是到底是什么!
答案是——本能!”
感情熱烈的虛白,在面無表情的士郎面前,宣講著什么,試圖讓他接受下什么:
“正常來說,【王】代表一個人的理性,【坐騎】代表一個人的獸性,獸性迸發力量,而【王】以理性去壓制與支配【獸性】的瘋狂,從而更高效率的使用力量。
——但士郎你(我)這個怪胎不同。
因為冬木市的大火,因為最初遇到的人是武藏小姐,因為蘑菇人體質的后遺癥,因為武藏小姐那1d100=100的吻,因為你將她刻入了自己的靈魂最深處——
原本的常理,在你的身上顛倒了過來。
你的理性,從武藏小姐身上,學到了她表面上最突出的情感‘嗜殺好斗’,那是武藏的獸性。
但你的感性,學到了武藏小姐內心深處的‘克制心’,那是武藏后天修煉得到的成果,她不會因為殺戮而瘋狂,而是有著壓制并利用這股欲望的理性。
沒錯,問題就出現在這里!”
虛白瞪了士郎一眼:
“你的理性學會了‘獸性’,但你的感性卻學會了‘克制’!
本能與理性,本應該相互對立的兩種感情,在你身上被以為統合了起來,卻又被你的感性給全數封印了下去!
而你那感性,只不過是可笑的‘可能會傷害到武藏跟凜所以我不能放縱’。
現在的你,既缺少理性,也缺少露骨的‘本能’!
帶著鞘的刀身,又能發揮出幾分的銳利!?
顛倒的結果,導致的就是你根本無法有效發揮自己的力量!
然后讓龍魔意外鉆了個她自己原本都沒想到存在的漏洞!
——當然,這對我(你)來說算是機會
來做決定吧,聽懂了的話那就做出決定。”
虛白高舉手中的無銘刀,對準了眼前的士郎。
他的聲音與龍魔的聲音重疊,刺耳嘈雜,卻又似乎蘊含著某種別樣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