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青年’并非是具體的某個人,而是‘可能成為某個人’的所有人。
士郎與櫻看到的起源故事中,那個凄慘的什么事都沒有做,卻被‘人們稱呼為此世一切之惡’的‘某個青年’
當他真正抬起頭來時,士郎與櫻并沒有看到具體的某個男人的臉。
而是在一瞬間,閃過了無數的男人、女人、小孩、老人等等無數的臉。
那個關押‘某個青年’的魔窟之中,早就已經堆滿了累累骸骨。
或是因為男人丑陋、或是因為女人美麗、或是因為小孩出生時遇異象、或是某個老人癡呆時做了傻事——
于是,‘某人’成為了獻祭給其他所有人的祭品。
如此的不斷疊加下,‘某個被稱呼為安哥拉曼紐的冒牌貨’誕生了。
‘某人’的模樣,在士郎與櫻的眼中不斷的變換著。
不!不對!
不僅僅是‘某人’。
甚至連囚禁‘某人’的魔窟也在不斷的變化,從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到繁華的大城市的陰暗角落,甚至到繁華大城市的中心——
束縛‘某人’的枷鎖,也從鎖鏈,變成了男人手中的欠款賬單、變成了女人手中家庭賬本、變成了孩子手中的成績單、變成了年輕人手中的一份份簡歷
所謂的‘人類惡:真善美’,所謂的‘真善美之獸’到底是什么,真相被龍魔直截了當的擺在了士郎與櫻的面前。
真正的惡神安哥拉曼紐無法成為‘真善美之獸’。
只有虛假的惡神,才能成為的‘人類惡’。
所謂的、名為‘真善美’的‘人類惡’。
究其根本,是——‘虛假的正義’。
聽上去似乎很抽象,讓虛假的惡神誕生的例子,似乎也只是單純抨擊落后宗教迷信害人的老生常談。
但并非如此。
所謂的‘真善美之獸’,其涵蓋的范圍更加的寬廣。
比如:
以現實來舉例的話非常麻煩。
所以不如以‘動畫’、‘電影’等故事創作行業的編劇角度來打比方好了。
在故事中,有互相對立的兩個陣營。
雙方都有各自堅持的正義,比如‘更加有勇氣’、‘更加善良的’、‘更加進步的’、‘掌握更加科學先進的生產力’。
雙方陣營的對立并非單純的人有黑白善惡,而是為了各自陣營堅持的理念,堅信‘自己的正確’。
當雙方陣營都被成功立起來,得到了讀者的廣泛喜愛時,新的難題就會擺在了編劇面前。
因為編劇也有自己‘堅持的正義’。
那就是讓結局可以被更多的讀者接受。
所以編劇無法打倒任何一方的‘正義’,只能采取俗稱‘包餃子’的策略。
比如在故事之中,非常生硬的、搞出來一個強大且無惡不作的反派,逼迫雙方團結起來,而后通過雙方一同殺死那個‘無惡不作的反派’的情誼
并非解決問題,而是擱置問題。
對于編劇來說,這個無惡不作的反派就是‘祭品’。
人們需要通過‘打倒惡’而獲得精神上的慰藉。
沒有的話那就強行制造一個。
在現實中,這類行為往往會‘打著為了實現多數人的正義的旗號’來進行。
往小了說:比如,父母在教育孩子的過程中,無意識的讓他們鄙夷收入低微的工作,哪怕那些工作的內容與日常生活治安的維護息息相關。
這種鄙夷,實際上就是在無意間視其為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