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著干枯的地下河床前行,余申和孫霖時不時消失在張虎力和王賀的視線中。
“這東西我覺得還是扔了吧。”又一次離開,余申拉著孫霖,把之前的黑石從自己包里取出。
“這東西這么邪門,真要的留著?”余申見孫霖不回話,再問了一遍。
孫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黑石,有些入神。就像是最開始的時候,在大廳里時一樣,不過那時是四個人一起圍著黑石看。
渾身瘙癢感一直沒有停止過,只是因為剛才制服張虎力,精力全部都投在了制服張虎力身上,所以...才讓他暫時忘記了那奇癢難忍。
隨著張虎力的神智恢復,精力回到尋找出路,那股渾身發癢感逐漸復返。
直到他發現,黑石能夠讓他身上的怪癥減弱,甚至完全消退。讓他感覺不到時,他覺得把這塊黑石保留下來。
但其實,除了黑石能夠抑制那怪癥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影響著他將黑石留下。那就是大廳里時,四人都吸入過的黑色氣息。
當時四人都沒察覺。
這期間,張虎力已經發作過了,而目前會不會再發作這還無從知曉。至于王賀和余申為何遲遲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也無從得知。
“先留著吧,以防不測。”孫霖神色平淡,給自己點了根煙,又遞給余申。
余申本想要接,可手懸在半空到最后也沒有接。“戒了。”余申低著頭,透過腰包拉鏈未拉滿的縫隙,看著包里的石頭。
心中漸漸生出一絲猜測,猜測孫霖會不會也受到了影響?
“回去吧,待久了張虎力會懷疑。”孫霖掐滅煙頭,和余申返回。可返回遠處二人發現,張虎力和王賀都已經不見?
二人臉色一沉,正要前往尋找張虎力和王賀突然返回。
張虎力依舊和剛才沒什么差別,王賀也依舊臉色發白。孫霖不以為然,走在最前帶路,但余申眉頭緊皺。
就剛才,兩人返回時,他明顯感覺到腰包中的黑石出現震動。他想要提醒孫霖,可張虎力目光有意無意的往他看,讓他沒有機會開口。
“你們剛才那里去了?”余申詢問,王賀憨實一笑,說道:“撒尿,張叔不放心我一個人,所以跟著。”
眾人上路,王賀還是由余申攙扶,張虎力落在了最后。前面幾人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張虎力眼神閃過一絲陰霾。
眾人前進百多米,一面石壁阻隔了去路。所有人都看著干枯河床,那河床確實是延伸到這里。
孫霖來到石碑下河床正中央,伸手貼在石壁上,石壁很干上面也沒有流水侵蝕過的痕跡。“水不是從上邊下來的。”
“那水到哪里去了?地下涌出?”余申打著手電,看著干枯石壁,喃喃自語。
“挖吧,現在只有這個選擇了。”兩人愣了許久,孫霖將撿來的一根石棒扔給余申。說罷,十來分鐘過后兩人已經挖出一個一米多深的坑。
“蠢貨。”
一聲冷喝,那熟悉的聲音嚇得挖坑二人一激靈。余申趕忙直起身看去,只見張虎力坐在地上,手邊是一塊足有腦袋大小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