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樣,反正你相信我。”陸漫漫拎得清。
車開到松明路,霜序下車時,陸漫漫跟下來,抱住了她。
滿心期待的求婚泡了湯,還差一點被冤枉,沈聿雖然沒有責怪她,但他的態度讓她很傷心。
在被懷疑的時候,自己最喜歡的人,沒有站在她身邊,給予她支持。唯一一個相信她的人,竟然是霜序。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哽咽地說:“小九,謝謝你。”
從東禺山回來幾天后,霜序晚上回沈家吃飯的時候,付蕓正在勸沈聿。
“漫漫什么為人,你不清楚嗎?她做不出那種事來。你冤枉了她,她心里肯定委屈,霜序都能相信她,你怎么就不相信?”
“她帶去的朋友冒犯小九,她就有連帶責任,如果這叫冤枉她,那就算我冤枉她吧。”
沈聿在手機上回郵件,頭也不抬地說:“小九小時候我帶她出門,她若是打翻了別人家的花瓶,我也要賠禮的。”
只要不是原則大問題,沈長遠從來不跟付蕓對著干,這次卻道:“這件事,我跟阿聿一個看法。你的朋友如何,就能體現出你這個人的品質,你看阿聿跟霜序,就從來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為伍。”
付蕓說:“漫漫打小在霖城生活,在燕城沒什么朋友,才跟她們走得近些。她交的朋友雖然不怎么樣,但她心地是好的。”
沈長遠:“那正好趁這次,看清她們的人品,以后要不要繼續來往,就要掂量掂量了。她經常跟樂顏待在一塊,她們那一幫子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道理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付蕓嘆氣:“漫漫到底是女孩子,你就先道歉,哄哄她能怎樣?”
沈聿先注意到門口的霜序,放下手機:“回來了。”
霜序走進來,手里拎著糕點:“干媽,我給你做了點桂花糕。”
她專門去買的材料,忙活一下午,粘米粉和糯米粉混合加水,過篩后一層一層地鋪入模具,用細紗布蓋好,蒸上半小時。
出爐的米糕松軟甜香,切成一個個小方塊,再灑上干桂花,做得很漂亮。
“我沒放糖,配了一盅桂花蜜,你嘗嘗。”
付蕓笑容有些勉強:“我哪吃得下。你哥為了你,傷了漫漫的心,他們已經冷戰好幾天了。”
霜序端起的桂花糕又放下。
“干媽是在怪我嗎?”
“她不是那個意思,你干媽她就是愛操心,年輕人哪有不吵架的。”沈長遠伸手接過去,“我來嘗嘗。”
他咬了一口桂花糕,很捧場地夸道:“味道真不錯,霜序的手藝,比外面的糕點店還要好。”
話題岔開,霜序去池塘想碰碰運氣,看看歸歸有沒有回來,但并沒有驚喜。
等她回來的時候,三人都不在客廳了。
晚餐已經備好,她上樓去叫付蕓跟沈長遠吃飯。
走到主臥門口,抬手正要敲門,聽見里面的說話聲。
付蕓語氣沉重:“阿聿跟漫漫結婚之前,最好還是別讓霜序跟他見面了。我不是怪她,但這事是因她而起,她要是沒去,漫漫也不至于跟阿聿鬧別扭了。阿聿太向著她,反而讓漫漫受了委屈,這誰受得了?”
“有必要那么防備孩子嗎?”沈長遠不贊成,“霜序是阿聿養大的,被人欺負了,他不護著誰護著?要是他結個婚,連妹妹都不管了,那他就不是阿聿了。”
“再讓他護下去,他跟漫漫的婚事怕是也要被霜序攪黃了!”
“孩子什么都沒做,你怎么能這么揣測她?這次本來就是漫漫有錯在先,你太小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