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首飾盒往付蕓手里一塞:“小九呢?我找她玩會。”
“樓上換衣服呢。”
陸漫漫跑到樓上時,霜序正準備換晚宴的禮服。
她忙了一天,沒顧上關注賀庭洲,不知道他走了沒。
把他這么一個危險人物單獨留在她那,不會出什么事吧?
陸漫漫敲了敲門,擠進一顆頭來:“換衣服呢?我幫你啊。”
這對表兄妹一個比一個難纏,經歷過昨天被按著量體溫之后,霜序已經不打算浪費力氣跟她較勁了。
“進來吧。”
陸漫漫幫她拉背后的拉鏈,拉到一半突然停住:“這是什么?”
霜序回頭,陸漫漫彎腰湊到她背上,指尖戳了戳她蝴蝶骨:“你這怎么有一片……”
“什么?”
陸漫漫很認真地盯著研究:“紅紅的,好像是……”
電光石火之間,霜序意識到什么,側身躲開她的視線,若無其事道:“蚊子咬的。”
陸漫漫直起身說:“蚊子還能咬出牙印啊。”
“……”
“你看錯了。”霜序篤定地說。
“你是不是以為我白癡啊?我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這明明就是草莓印!”
陸漫漫臉上忽然出現一種名為恍然大悟的表情,當場差點跳起來:“我就說你昨天晚上為什么那么奇怪!天吶!你果然是在家里藏人了!”
霜序迅速捂住她的嘴,牙都快咬碎了:“你小聲一點行嗎?”
陸漫漫點點頭,霜序才松開她。
她果然沒有再大叫,但眼神變得十分古怪:“是……你哥嗎?”
霜序都愣了:“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怎么不可能。”陸漫漫說,“你不是喜歡他嗎?”
“我對我哥沒有那種臟心思。”霜序有點無語,“你離宋樂顏遠一點吧,每天腦子里都裝著什么臟東西。”
陸漫漫非常詫異:“你喜歡你哥,竟然沒有過那種臟心思?”
霜序反問:“誰說喜歡就一定要有那種臟心思。”
她從來沒往那種事情上想過。
她喜歡沈聿,就只是喜歡而已,干干凈凈的喜歡。
“你好純愛哦。”陸漫漫躺在床上,若有所思地托著腮。
霜序去照鏡子,這件禮服是半露背設計,就那么剛剛好,把牙印清清楚楚堂而皇之地露在外面。
該死的賀庭洲。
她根本沒注意,他什么時候咬了一口。
都不知道還是該罵他,還是該夸他,咬在這么隱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