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景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昏沉沉的腦袋略微清醒了些,多少有些尷尬的低聲惙惙說道:“今天多謝你了,不但送我來酒店休息,還不嫌棄的服侍了一下子。剛才誤會你了,對不起。”
她的性格歷來如此,一是一,二是二。覺得自己不對的地方,哪怕再丟人,都會道歉認錯。但同樣,如果她認為自己沒做錯的話,就算是拿把槍抵在她腦袋上,她都不會低頭認錯。
曾志點點頭,站起身來對她說道:“嗯,那我現在不算是犯罪嫌疑人了吧?何警官,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直到他走到門口,即將開門而走時,何文景突然叫道:“等等!”
曾志看了看手表,皺著眉頭說道:“呃,何警官,有什么事情快些說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四五點鐘了。”
何文景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關于那個賭注……”
她剛才也是從頭到尾的把事情捋了一遍,倒是還清晰的記得她挑釁曾志,打的那個賭注。按照那個賭約來說,她已經輸了。那么按照她的邏輯,接下來就是要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雖然何文景個性爽朗又火爆,但歸根究底還是個女人,一說到那種事情的時候,總不是能那么輕易的開口。小麥色肌膚的鵝蛋臉上,微微露出了紅暈,幸虧皮膚顏色深,不是太看得出來。
………………
曾志摸了摸頭,無所謂的聳肩說道:“算了算了,不過是酒桌上開開玩笑的而已。我先走了,還要回去做晚飯呢。”
曾志那一副毫不放在心上的態度,惹得何文景剛平靜了些的心情一下子又是光火了起來。身手矯健的一個箭步竄到了他的前面,俏臉有些小憤怒的說道:“曾志,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說話不算話的小人嗎?賭注都會賴的無賴嗎?”
若是換做之前,見得她態度如此劇烈,說不得惹出曾志心頭光火時,就會毫不客氣的上去摸爽了個痛快再說。
只不過,之前金隊長的那番話也是給他造成了一定心理感觸,知道了這個脾氣和身材一樣火爆的女人其實也并不容易,曾志也是著實有些不太忍心欺負她了,遂皺著眉頭,淡淡的說道:“何警官,一些玩笑話,沒必要當真的。何況你是個女人,我就算是喝酒贏了你,也是沒有什么好光彩的。”
何文景的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堅持和執著,很認真的說道:“也許你會不把諾言當回事情。但是,我何文景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一口吐沫一個釘子。還有,請你不要小瞧我們女人。摸吧,隨便你摸,摸到你爽為之。”
………………
堅持和無比執著嗎?
曾志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不得不承認,他開始有些欣賞起這個倔強的女孩子了。
倒是可以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當初時候的影子。
大學畢業以前的自己,不也是和她一樣嗎?對于自己認定的事情,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一定要去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