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今這天下太平,四海之內一片繁榮昌盛之景,正處于盛世之際,他壓根兒就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你說說這叫什么事。”
說到這里,時飛舟頓了頓,又繼續道:“所以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我們想來想去覺得吧,你剛剛接任大理寺少卿一職,正是迫切需要立下功勞以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
“再加上您又是右相門下之人,如果這件事由你出面跟右相去講,或許他才能真正相信。”
李佑聞言頓時不樂意了:“這勞什子功勞我寧可不要,人證物證俱在,右相豈能不信。”
時飛舟苦笑了一聲:“李少卿啊,此事要由敬夜司報上去,才真是打右相的臉了,唯有你,才能不讓右相心存芥蒂,若能因為此事讓右相在心里記你一功,這可是兩全其美的事啊。”
“大家都是想大唐越來越好,你說是吧。”
李佑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沉思了片刻,終于,李佑遲疑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此事我接了。”
時飛舟聞言立刻起身,叉手鄭重一禮:“李少卿大義,為了大唐,還請速報。”
李佑起身擺了擺手:“都是為了大唐,吾這就回去,向右相稟明此事。”
“慢走不送。”
李佑深深看了一眼時飛舟,扭頭走了出去。
李佑剛離開,時飛舟頓時渾身放松了下來。
就在這時,司徒空照推門走了進來。
敬夜司司主剛年逾四旬,但頭發早已花白。
“怎么樣?說通了?”
時飛舟點了點頭,隨即苦笑了一聲:“說通了,可也把李佑坑了。”
司徒空照擺了擺手:“不至于,雖然右相心眼小了點,但李佑畢竟是五姓氏族的,影響雖有,但沒那么大。”
時飛舟嘆了口氣:“現如今,只能如此了。”
司徒空照看了眼墻上掛著的地圖,眼神中顯出一抹憂慮:“章三郎想的理所當然了,當年的老臣朝中剩的不多了,不然,還有勸勸圣人的可能。”
時飛舟皺了皺眉:“如果將此事告知太子呢?”
司徒空照看了時飛舟一眼,堅定的搖了搖頭:“圣人年歲大了,此時更看重手中的權柄,太子出手容易產生隔膜。”
時飛舟聞言,臉色厭厭的埋怨道:“現在的圣人越來越好大喜功了,反而對邊事不太重視了,上次出巡還是十年前吧,真想圣人出長安看看……”
司徒空照聞言臉色一變:“慎言!”
時飛舟嘆了一口氣,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
長安崇德坊右相府。
李佑心事重重的走到右相府邸,門房老遠就看見了李佑那顯眼的紫色官袍,立馬迎了上來。
“原來是李少卿,找右相大人嗎?”
李佑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勞煩通報一聲。”
“李少卿稍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