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的竹子都很高大,蒼翠欲滴,風吹過,沙沙作響,倏地,幾道翅膀撲騰的聲音響起。
不知從哪傳來,輕微的,嘰嘰喳喳的聲音,碎碎的。
“呀!人!是人!”
“快逃快逃,壞蛋壞蛋!”
“我們要趕緊去告訴雀雀,讓她躲起來。”
“雀雀,我罩的!懂?”
“壞人壞人!”
“呵!忒!”
南姝:……
南姝覺得,自己好像聽了一場一分鐘不到的相聲。
隨著翅膀撲騰的聲音消失,那幾道嘰嘰喳喳的聲音也隨著消失。
“吶,現在不就有鳥了嘛。”
劉大爺擦了擦額頭的汗,對南姝笑著道。
南璞年:……不是,大爺,這么小的聲,你現在又能聽到啦?
真就,薛定諤的耳背嗎?
南姝收回視線,嗯了聲,眸底卻劃過一抹沉思。
雀雀,是誰?
如果是小孩打鳥,不應該都躲起來嗎?為什么要著重告訴雀雀,讓雀雀躲起來?
怕兩人不夠吃,劉大爺足足挖了滿滿一籮筐的筍。
最后是被南璞年提下山的。
新鮮的筍又細又嫩,剝開筍殼,切成片,和煮好的臘肉一起炒,竹筍的清香和晶瑩剔透的臘肉完美融合,灶房很快就飄散出一股濃郁的油脂香。
南姝坐在小馬扎上,往爐子里添柴火。
南璞年蹲在一旁看著。
他從前沒用過這種灶臺,或者說,他從小到大壓根就沒進過幾次廚房,現在工作忙,更不可能自己做飯了,幾乎每天都是食堂,出外勤的話,就隨便找個附近的小館子對付一兩口。
面對這種灶臺,他手足無措地呆愣在原地,壓根不知道干什么,最后慘遭嫌棄,被劉大爺推到一旁,讓他別礙事,等著吃就行。
于是,南璞年就搬了個另一個小板凳,看著南姝熟練生火,并且還能根據大爺的要求,控制火的大小。
見此。
南璞年不由地蹙了蹙眉,“小姝…你在南家,吃了這么多苦嗎?”
南姝搗鼓干柴的手一頓。
要說吃苦,原主的物質生活,南家倒是從來沒缺過,她現在會這些,完全是因為前世在孤兒院的時候,為了能多吃一口飯,討好廚房阿姨幫忙會的。
雖然每次她都是最后一兩個吃,飯菜都涼的差不多了,可總算能吃飽了。
南姝輕輕嗯了聲,撒了個小小的謊,反正南家后來做的事也不體面,原主父母為了救南菀去世了,南家還把原主趕了出來,再多背一個小鍋,也沒什么吧。
南璞年聞言,抿了抿薄唇,抬手,揉了揉南姝的腦袋。
南姝:?
不是,南隊,你洗沒洗手啊?你剛剛剝筍來著,你忘了?
很快。
劉大爺就做好了三菜一湯,湯是地里摘的豌豆尖打的湯,十分鮮嫩。
吃飽喝足,南璞年主動把碗洗了,和劉大爺道別,兩人來到了劉德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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