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可清驚了,他是知道蘇弈必然是有一顆從自己這拿去的子彈的,難道他真的放在了最后一輪?如此縝密?把邢火的思維完全算進去了?
這個第一次進入游戲的玩家,居然思慮的如此環環相扣?希望渺茫,不可置信,但如此長篇大論的正確分析,不由得讓謝可清燃起了希望。
蘇曉,那個我認為的愣頭青新人,他真的……能有這么強嗎?謝可清不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在邢火說完話后,蘇弈平靜的表情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在我開槍之前,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邢火嗤笑,“蘇弈,下一輪見真章吧,我承認你很強,小看了你,但現在……我不會再透露給你任何線索。”
“行,你就當我自言自語。”
“惡魔被毒不會死,那么惡魔被槍是不是也不會死呢?”蘇弈微笑道。
邢火聽到這個問題后,表情不自然的一僵。
“邢火,你是個聰明人,但是你還是在小看我。”
“我之前說了這么多,你居然都沒有反駁我的漏洞?惡魔為什么要第五輪,第六輪開槍?我之前所說你們覺得合理嗎?”
邢火不動聲色。
“陳海?景雨?你們是自動帶入了惡魔被槍不會死的視角是嗎?”
“如果惡魔被槍會死,為什么你們不提前開槍,分散投資,有點風險的第一槍應該在你們考慮范圍內,甚至第二槍對你們而言也是相對最保險的。”
陳海面色有些冷。
可景雨卻是大驚失色,來了,又來了,這恐怖的壓迫感,她仿佛惡魔一直在這個男人面前被牽著鼻子走。
“第一輪,你所謂裝被毒的玩笑,根本就是你也吃了毒叉子上的披薩,真正被毒的反應。”
邢火表面不動聲色,可內心狂震,什么!自己為了不刻意、不惹人懷疑的下毒,居然成了多此一舉!自己被這個家伙,看穿到如此地步!邢火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蘇弈緩緩開口:“你被毒了,但你沒有死。我嚴重懷疑惡魔不受場上道具效果影響。”
“你以為我會殺你嗎?”
“想必你也看得出,我居然能找到線索,那么我必然有子彈,我會不上彈嗎?你剛才的行為只不過就是想刺激我,讓我急著射擊你罷了。”
蘇弈轉向了景雨。
景雨看到這個如今比自己更勝似惡魔的男人,腿肚子打顫,緊張害怕,心理狂道,別問我,別問我。
“景雨,我能問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之前很好奇,為什么你要急著吃披薩?”
很顯然景雨的祈禱并沒有用,聽到蘇弈的問題,內心一噔!要命!這個問題,讓她仿佛被蘇弈掐住了喉嚨,嗚嗚咽咽無法說出哪怕一個字。
“那你是在害怕什么嗎?消極游戲?作為惡魔提前知道了規則,你還能怕什么?”
“最后結果可是沒有吃披薩的,并沒有違反規則,也未算作消極游戲。”
“那我能不能推測,你們惡魔要遵守規則,而人類不用!”
“不管如何人類都不用理會其中一部分規則,其實他是來制衡你們惡魔的。這一定詳細的描述在了你們的任務里。”
此時景雨緊張的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渾身顫抖,嘴唇更是顫個不停,明顯快繃不住了。
蘇弈見此情景,心道,穩了,他已經從景雨身上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他緩緩舉起左輪,瞄準了自己。
“我只會射擊作為鐵好人的我!”
邢火看見蘇弈指著自己,臉色再也繃不住,分析至此,知道敗局已定,再打什么心理戰毫無作用。
“白癡!”邢火指著景雨,恨恨的道,面色張狂。
“他這只是推測罷了!”
“根本不敢肯定!你慌什么!”
陳海也崩潰了:“真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都是因為你!”
蘇弈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