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法他們被人帶去了校場那里有大塊的肉大碗的酒,能進入都護府的除了程靜、程林、程遠便只有高昌城的幾個將軍和李昕楊雪了。
眾人落座李元忠抱出一個酒壇子笑道:“我這珍藏多年的三勒漿今天就便宜你們了,上回老郭來我都沒舍得拿出來。”
程林撇了撇嘴道:“李伯伯你這酒還是留給郭伯伯吧,先生弄的那個酒精才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好不容易弄了一壇子才喝了一口就被我姐給藏了起來,和酒精比起來三勒漿和刷鍋水沒什么區別。”
李元忠看向程靜道:“丫頭你知道伯伯沒什么別的愛好,是不是拿出來給伯伯見識見識。”
程靜搖了搖頭道:“李伯伯不是靜兒小氣,有幾個弟兄受了傷用這個酒精洗過之后到現在一個化膿的都沒有,傷口已經全部結痂了,十壇子酒才弄出來不到兩壇。”
看著程遠點頭李元忠鄭重的道:“丫頭你做得對,回頭替伯伯好好收拾程林這小子,這種好東西是用來喝的嗎。”
李昕開口道:“那個洗傷口的酒精是有要求的,那天只是簡單弄了出來不夠準確,不符合清洗傷口的那些就是用來喝的,回頭我整理一下把詳細的法子寫出來想要多少都有。”
李元忠起身走到程林身邊踹了他一腳:“臭小子還不去拿,我今天要好好替將士們敬先生幾杯。”
程林起身向外走去嘴里還嘀咕著:“什么敬先生幾杯,分明是你自己想多喝幾杯。”
李元忠笑罵道:“這個混小子,連老夫都敢編排了。”
酒壇剛一打開頓時酒香酒彌漫,幾個將軍都眼巴巴的看向抱著酒壇的程靜,李元忠哈哈一笑:“程林小子說的沒錯老夫的三勒漿的確和刷鍋水沒區別,丫頭給大家滿上,我們一起敬先生高義。”
面對一群為國戍邊的軍人舉杯相邀,沒得說一個字“干”。
在程林不懷好意的目光中一眾將軍包括他啊耶都是一口悶,偷喝過一口的程林知道這玩意好是好只是燒的厲害。
李元忠憋得滿臉通紅,緩了一緩看著小口細品的程林笑道:“你小子,剛踹了你一腳就給我還了回來。”
程林嘿嘿一笑:“怎么樣,先生這酒精厲害吧,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暖暖的特別舒坦。”
李昕晃了晃有些暈乎的腦袋笑道:“洗傷口的才叫酒精,這個不是。”
同樣在細品的程靜放下酒碗道:“不叫酒精叫什么,這么好的酒一定有個很好的名字吧。”
楊雪看了李昕一眼開口道:“西風烈。”
“西風烈?”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姑娘好文采啊。”
“大都護過獎了,這首詞我也是從家父那里聽來的,據說是一位姓毛的先生所作。”
李元忠點了點頭:“這首詞的確不像是女子所作,那位毛姓先生應該也是位將軍吧。”
楊雪搖了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家父并沒有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