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還沒有升起程林的大嗓門就在大賬外響起,“起床,我義父找你們有事。”
昨晚和楊雪說話到很晚,才睡著沒多久就被吵醒,很想在被窩里多貓一會,可是程遠這個時候找自己應該是真的有事。
李昕無奈的呻吟一聲,打著哈欠走出大帳,撲面而來的寒氣瞬間讓他睡意全無。
“瞅啥呢,走吧。”
程林疑惑道:“楊先生呢,你們不是住一起的嗎?”
“昨晚我們睡得有些晚了,讓她再睡會,看你這樣子也不像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一個人去就好。”
程林臉上露出一副我懂的曖昧笑容:“確實的多休息休息,你也真是的,楊先生剛趕了幾百里地你就那啥,還弄到那么晚也太不體貼了。”
李昕抬手就是一巴掌:“瞎想什么呢,現在這蒲類海聚集了超過一萬人,唐人不到一千我們不得好好合計合計接下來干什么。”
“也就是先生你,換了我絕對忍不住。”
“你小子不會對那些牧民下手了吧,我跟你說你可注意點,要是出了什么亂子小心我讓你姐抽你。”
程了笑了笑:“沒事都是你情我愿的,沙坨部的精騎沒了,可他們的家人還在,這草原上沒了男人的女人日子可不好過。”
李昕愣了一下:“是你一個還是大伙都找了?”
“劉叔和我義父都找了你說呢?”
“你們就不怕弄出孩子?”
“放心,我唐人的血脈怎么可能給這些外族人,辦事的時候大家都注意著呢,最后都留在了外面。”
李昕張了張嘴嘆息道:“以后還是留里邊吧,弄外邊不盡興還浪費,就算只有一半唐人血脈那也是唐人,總比純粹的草原人要好得多,而且一個孩子就可以拴住一個女人,很多時候女人也是能做很多事的,比如你姐。”
程林皺了皺眉:“這個恐怕有些難辦,大家伙不一定樂意。”
“我會和程叔說這個事的,要么弄出孩子來,要么別弄你們自己選。”
留下一臉苦澀的程林,李昕走進了程遠的大帳:“程叔,這大清早的找我什么事?”
程遠指了指坐在一邊的幾位唐人老者道:“是春耕的事情。”
李昕愣了愣:“春耕!這積雪還沒有化掉土地還凍的硬邦邦的,現在就考慮春耕是不是有些早了。”
坐在程遠下首的老者開口道:“不早了,我問過那些牧民再有十天草原上的雪就該化了,在那一塊開荒合適的盡快定下來,我們還得調教耕牛準備肥料...很多事情要做的。”
李昕疑惑道:“我們應該不缺牛吧,直接穿上鼻環不就可以做耕牛了?”
老者笑了笑:“先生你一看就是沒下過地的,套上鼻環之后牛的確聽話很多,但想要它耕地還得訓才行,胡楊地的時候我們已經訓了一些開還是少了,靠著這么大一片湖地勢又平坦,我看過了少說也能弄二三十萬畝水澆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