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做田蕓的廚釀也是一位雷厲風行之人,天亮漁船靠岸就帶著李昕一行直奔夫家而去。
田蕓的夫家姓劉是芮城的望族,祖上在大唐開國之初出過一位刺史,現在雖然沒落了族中也有幾位縣令。
而田蕓能嫁到劉家自家的家世也算不錯,李昕覺得田蕓的克夫命想必就是劉家搞出來的,為的就是把田蕓留在劉家為那個死掉的倒霉蛋守節。
畢竟田蕓的丈夫死在了新婚之夜,像這樣的官宦人家最好面子,如果不耍點手段,田家一定會讓田蕓和離在嫁。
劉家的大門在劉有法“砰砰砰”的敲門聲中打開了,見帶頭的是田蕓門房通報了管事,一行人被迎到了客廳。
沒過多久已經賦閑在家的劉家家主出現在客廳,直接無視了李昕等人看著田蕓冷聲道:“不在風陵渡賣你的魚回來干什么,是想把我們劉家都克死嗎?”
田蕓笑了笑:“我的克夫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你兒子是怎么死的你也清楚,我今天回來是要求和離的。”
劉家主面試一沉:“我兒文采斐然年紀輕輕就被長安的大人物看重,進士及第是必然之事,我劉家也將更進一步,不曾想卻被你這個女人克死在新婚之夜,和離想都別想你這輩子就為我兒守寡吧。”
聽著兩人的對話李昕興趣大增,起身走到田蕓面前開口道:“這里頭有故事啊,說說你那倒霉丈夫是怎么死的,要進我劉叔的門總的和過往有個了斷才是。”
田蕓苦笑一聲道:“新婚之夜我在洞房里等來的不是我的新郎,而是這位喝的醉醺醺的劉家主,他借著酒勁對我動手動腳,我自是不從...”
“后來呢?”
“在我反抗的時候新郎到了,他也喝的有些多了,兩個人就扭打了起來,這位劉家主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兒子,他用自己家主的身份把事情壓了下來,把一切推到我頭上給我安了個克夫的罪名。”
李昕疑惑道:“你沒和家里說嘛?”
“說了,他們不信,這位劉家主是遠近聞名的有德之士,一切便成了我這個克夫之人編造的謊言。”
那位劉家主指著李昕厲聲道:“你們是什么人,誰讓你們進來的,管家給我把他們趕出去。”
李昕揮了揮手兩個老卒立刻上前,把聒噪的劉家主堵住了嘴巴,李昕不解的看著他道:“你兒子取親你往洞房里跑什么,要是喜歡小姑娘納個妾不就完了,你家這家境又不是養不起。”
“嗚嗚嗚...”
“把他嘴放開。”
“賤人胡言亂語,老夫豈會做那等齷齪之事,還殺了自己的兒子。”
“真假我自會判斷,相信這所宅子里還有人知道真相。”
劉家主面色一邊:“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私闖民宅挾持朝廷官員。”
李昕搖了搖頭:“第一、我們是被管事帶進來的不是私闖;第二、你只是前朝廷官員;第三、我就做了你能怎么地吧。”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別打聽了,反正是你惹不起的人,對于你扒灰自己兒媳婦殺死自己兒子的事我沒興趣,趕緊出具合離文書我還等著喝我劉叔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