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燧愣了愣道:“這主意是誰出的。”
“在下。”
“會出亂子的。”
李昕笑了笑道:“圣人給了我三萬人犯,要等到明年開春我才能帶著他們前往蒲類海,閑著也是閑著找幾個刺頭練練手也好。”
馬燧嘆了口氣道:“滿大唐的蕃鎮節度你那三萬人翻不起多少浪花的。”
“可是大唐還有您這樣心懷天下的忠勇之士不是,而且傭兵的事情只要安排得當是不會有亂子的,畢竟這對每一個當兵的來說都是好事。”
馬燧猶豫良久開口道:“魏博節度使田悅恐有反意,老夫以上書朝廷多做防備,只是至今沒有回應。”
李昕笑道:“如果那位魏博節度使田悅起兵反叛之時我還在長安,必定像圣人請旨平叛。”
做為上了凌煙閣的中唐名將,馬燧說話還是算數的,紫金山被送給了李昕,由于惦記著拍賣會的事,祠堂的修建就交給了少陰子,風水什么的道門才是行家。
回長安的路上李昕想著馬燧說的話,來長安前楊雪給他普及過這兩年大唐發生的一些重要事情,其中就有魏博節度使田悅造反一事。
此后的百多年間藩鎮節度起兵造反之事便從未斷絕,直至唐亡,雖說李昕現在是蒲類海都督遠在西域之地,可以后的事誰說的準,有機會刷一波存在感撈聲望,李昕還是很樂意的。
至于說能不能打得過田悅李昕從未想過,大唐不缺好兵也不缺能打的將軍,只要給他們足夠得后勤物資,打到天邊這種事就沒成吉思汗什么事了,而現在的李昕最不缺的就是錢。
再次經過灞橋的時候河邊的楊柳已經開始落葉,秋天收獲的季節,不過月余不見長安城明顯熱鬧了幾分,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各種星君、神仙轉世下凡的流言,和尚道士也多了幾分。
回到營地首先迎來的就是劉宴的抱怨,這段時間各種有關系沒關系的不斷找上門來,比他當宰相的時候還要繁忙,誰都想給自家祖宗弄一個不凡的來歷,彰顯也與眾不同的高貴。
聽著劉宴的絮叨李昕嘆了口氣道:“拍賣會提前把?”
劉宴愣了一下疑惑道:“出什么事了嗎?想要利益最大化至少還要一個月的時間。”
“沒時間了,我這次見到了河東節度使馬燧,他說魏博節度使田悅會反,然后我用師門秘術卜了一卦,應該就在最近。”
捻著胡子的劉宴手一抖吸了口冷氣道:“準嗎?”
“《推背圖》聽說過嗎?”
“袁天罡、李淳風作的《推背圖》!”
“嗯。”
“可否讓老夫一觀。”
“天機不可泄漏。”
“那魏博節度使田悅造反一事?”
“事已經發了,自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