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宴笑道:“如此足以和諸葛孔明空城計相媲美的美談,老夫豈會放過,沒見清臣(顏真卿)都在這兒嗎。”
“人諸葛孔明又是彈又是唱的守著一座空城,我們這在大軍保護之下裹著皮裘烤著火爐瑟瑟發抖是不是有損形象啊?”
劉宗經點了點頭:“我不止一次見都督你不經意間有好句出口,不如借此機會作詩一首。”
李昕想了想道:“詩沒有,歌到有幾句,不知諸位是否愿意與我同唱。”
顏真卿看了看李昕道:“先唱來聽聽,要是真的好,老夫邊陪你唱上一回,若只是鄉間小調老夫丟不起那人。”
李昕笑了笑道:“這是我偶然聽來的,還請各位鑒賞。”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云。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威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矜。一呼同志於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凈胡塵,誓掃胡虜不顧身...
“好,好,好...去給老夫把琴拿來,今天老夫要為我漢家男兒高歌一曲。”
看著有些激動的顏真卿劉宴吩咐道:“宗兒去替顏大人拿琴,把為父的琵琶也一起拿來。”
“還有我的吉他...”
“如此樂章豈是你那什么吉他可以摻和的。”
“鼓,鼓,給我拿面鼓。”
好家伙劉宗經和劉執經兄弟倆一個握蕭一個拿笛,劉宴則是懷抱琵琶,顏真卿一把古琴橫放膝間,一個個氣質出眾,只有李昕挎著面腰鼓像個陜北扭秧歌的。
撫摸著手中的古琴,顏真卿神色肅然道:“就讓老夫來起這個頭吧。”
一陣低沉的琴聲響起,然后是悠揚的蕭、笛和清脆的古箏,聽著隨風而來的樂聲看著高臺上的幾人陳大進還沒來的及感慨,就被一通亂入的鼓聲壞了心境。
感受著絲絲殺機,李昕小心翼翼的道:“我忘了自己不會打鼓。”
看著李昕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劉宴笑道:“可惜琵琶是老夫的,不然你到可以試試看著和你那個吉他差別也不大。”
李昕撓了撓頭從懷中拿出一個塤問道:“這個可以嗎?”
顏真卿點了點頭:“你先吹一段我聽聽。”
幽幽然的悲聲在營地中響起,所有人都聽出來其中的思念,不少人看向東方悄然抹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