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敬義嘆息一聲:“還能怎么樣,不信邪唄,做為長安縣尉什么刑法沒見過,結果你大爺就是你大爺,不服不行啊。”
“憑什么繳我們的械,我和你們都督一起殺人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呢?”
沒等高崇文看清是誰鬧事,程林就被胡敬義一腳踹趴下,高崇文立刻收起了之前對胡敬義的輕視,他竟然沒看清胡敬義是怎么離開的。
把程林的嘴巴堵上之后胡敬義才開口道:“沒錯你們的確是最早和都督在一起的,可是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夫人對都督有多重要,為什么夫人還會被人劫持,別說你們救過都督的命,你們只是把他帶出了沙漠,而且早還給你們了。”
“放開他們吧,我們有恩必報,只是這份情誼過了今天怕是要淡了,收拾一輛馬車我們回去,外面睡覺冷。”
“是夫人。”
好不容易高崇文才把目光從鹽池關上挪開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胡敬義道:“這樣的雄關誰能攻破。”
楊雪走出車廂笑道:“再堅固的城關也防不住自己人,程叔讓鹽池關上的人開門吧,你知道這座關墻攔不住我。”
沒等程遠說話關門開了,看著走出來的老卒程遠厲聲道:“為什么看到我們要把關門關上?”
老卒看著楊雪笑了笑:“楊先生不是我們,是北庭來的那幫混球,不過已經被弟兄們打跑了。”
楊雪點了點頭看向高崇文道:“高將軍接手關防,我們就在這里休息,等他醒來。”
程遠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們還是直接到蒲類海吧,這鹽池關畢竟小了些。”
楊雪搖了搖頭:“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他們接下來做的事情會決定我們以后對他們的態度。”
程遠皺眉道:“這件事應該不是都督大人授意的,我們不能內亂。”
“程叔人是會變的,有太多的人在利益面前迷失了自己,我們留在西洲的香皂生意有多久沒分到錢了,當初可是說好一月算一次的。”
“不會的,都護大人不會這樣做的。”
“程叔,我之所以還叫你一聲程叔是因為我知道你沒想把我怎么樣,你覺的單憑一個托婭真的就可以劫持我。
北庭來的那些人想吞掉整個蒲類海,一旦他們掌控了蒲類海后發現那些作坊離了我什么都干不了,你覺得他們會怎么對我。
‘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托婭知到我的厲害所以就算到了沙陀部我也不會有危險,可留下來就不一定了。”
“也許他們也不會傷害你。”
“然后被你們像金絲雀一樣關起來嗎?”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會,聽他們說你好幾天沒睡了。”
“委屈你了。”
楊雪搖了搖頭:“還說幫你看住這片基業的,結果...”
“和你比起來這些什么都不是。”李昕說完看到被綁在馬背上的托婭皺眉道:“她怎么還活著。”
楊雪連忙道:“別殺,她有用,收服瓜州沙陀部還用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