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愣了一下開口道:“那您來找我是查著什么了嗎?”
劉宴點了點頭道:“我們孤懸塞外厚待武人這沒什么,但也不宜太過,我大唐之所以有如今的藩鎮節度割據之禍便是過于厚待武人的結果。”
李昕搖了搖頭道:“不止這一次,以后每凡大戰死去的人只要愿意都會葬在這里,我依舊會為他們守靈,這是他們應得的。
當然只要有足夠的貢獻就算是普通百姓,死后也可以葬在這里,我死后也會葬在這里,如果您覺得葬在這里便算厚待的話,您死后也可以葬在這里,到時候要是我還活著我也幫您抬棺。”
劉宴疑惑道:“你不修建陵寢?”
“修什么陵寢,等著被人挖嗎?您不覺得死后和他們葬在一起很安心嗎。”說完李昕指著墓地的最高處笑道:“那里就是給我留的,您要是想要我可以在邊上留個位置給你。”
劉宴看著那如林般的墓碑陷入沉思,經過李昕親自抬棺送葬,蒲類海現在的幾萬唐人徹底倒向了李昕,就算李昕讓他們去死也不會有人猶豫。
“想什么么呢,這么出神,都不搭理我了,不會是在挑風水寶地吧。”
劉宴搖了搖頭看著李昕道:“你剛才說什么?”
“哦,我說在這里建座道觀,在安排一些傷殘的兵卒打理這墓地,只是道觀取什么名字好。”
“既然是用來守墓的就叫守墓吧。”
李昕點了點頭:“沒什么事您就回去吧,這里可沒您住的地方。”
劉宴笑了笑道:“你就算想躲在這里享清閑也總的把事情安排一下吧,這蒲類海都督府到現在除了你這個都督就我一個長吏,怎么辦事,天山腳下的新城和各種作坊也該拿個章程出來,總不能就那樣停著吧。”
李昕搖頭笑道:“您剛才還說地不過百里,口不足十萬用不著您老,就勞煩您先將就著幫小子管著,等我擴地千里之后在開府建衙。”
劉宴疑惑道:“擴地千里?”
“托婭被我放回去了,如果沒什么意外她那位阿爸應該會來。”
劉宴一愣隨即道:“草原上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到了沙陀部,吐蕃人占據隴右道要防備回鶻和我大唐,不太可能幫助沙陀部對付我們,所以沙陀部會歸降。”
“告訴您個消息,沙洲守將閻朝自領沙洲刺史在吐蕃人十萬大軍圍困中已經守了五年,現在仍舊沒有被吐蕃人攻占。”
“那位閻朝能在吐蕃十萬大軍圍困下堅守五年,就算你解了沙洲之圍怕是也不會聽命于你,畢竟一州刺史和你這都督的官職屬于同級。”
“我有圣旨啊。”
劉宴搖了搖頭道:“圣人只是允許你把收復之地納入都督府治下,沙洲可不算收復。”
“沙陀人占據了沙洲然后被我收復,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