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昕笑了笑道:“如此大戰我怎么能不參加,安西雖然無法出兵,可我郭昕還是可以上陣殺敵的。”
劉宴搖了搖頭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然這次我們有很大的把握,可事有萬一,一旦失利還請郭都護帶著剩余的大唐子民回反大唐。”
看著臉有異色的朱邪盡忠,李昕淡淡的道:“你沒得選,要么跟著我們賭一把,要么我們先滅了你沙陀部,你也別想著臨陣反水,五雷正法的威力你也見識過了,拼著壽數不要我也能滅了你沙陀部。”
朱邪盡忠連忙開口道:“都督大人說笑了,吐蕃人對我沙陀部逼迫甚重,現在有機會痛擊吐蕃人自當盡力。”
李昕點了點頭道:“具體作戰我是外行就不多嘴了,既然目標定下來們就請各位商議一個具體計劃出來,各種突發事件的應對計劃也需要。”
整整三天三夜除了大小便,連吃飯都在大帳里對付,吵得李昕頭都大了終于是把計劃定下來了,李昕也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戰爭藝術。
現在想想他之前經歷的幾戰無一不充滿著僥幸,冷兵器作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如果排除掉士氣這個因素以一擋十或許有,以一擋百就是純粹的扯淡。
即便有盔甲和神臂弩的加成,也只能讓唐軍略占優勢,可和吐蕃軍隊的人數差距讓這點優勢也抹平了。
李昕手下可以出動的有三萬唐軍和三萬沙陀騎兵,其中一萬五千唐軍步卒和五千沙陀騎兵交給楊襲古堅守玉門關,用來進攻沙洲的就只有四萬人,而圍城的吐蕃人有十萬,希望不能寄托在城里的沙洲守軍上。
在李昕制作的沙盤上多番推演,負責指揮沙洲之戰的程遠最好的戰績也只是殺敵八萬自身盡滅,而這個時候負責攔截伊州的五千北庭兵也無一存活,在伊州和沙洲殘余的吐蕃兵加入對玉門關的進攻侯,腹背受敵的玉門關也難逃淪陷的命運。
后來程遠和李元忠對調才勉強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即便如此負責進攻沙洲的四萬人也是十不存一,看到這個結果的朱邪盡忠臉色陰沉如墨,沒了那三萬騎兵他的沙陀部便是名存實亡,此刻他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邊上的高崇文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看到沉重的氣氛李昕笑道:“我千辛萬苦把大伙帶來西域不是送死的,沙陀部歸降我蒲類海也是為了有好日子過,現在沙盤上的戰果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同歸于盡,這可不行。”
李元忠苦笑一聲:“老夫已經盡力了,老郭要不你來試試。”
郭昕搖了搖頭道:“我比你稍好一點但也好不到那里,這次是曠野作戰又有時間限制,我們還是進攻一方沒有太多選擇。”
劉宴看著一點都不著急的李昕笑道:“有什么大殺器就趕緊拿出來,看大伙著急你很開心嗎?”
李昕搖了搖頭用手指著楊雪道:“我只是家師的記名弟子,我道家真傳在這。”
看著眾人望過來的目光楊雪笑著點了點頭,薛鐵章抱著個箱子從后面走出來。
看著楊雪放在沙盤上的迷你投石機,李元忠搖了搖頭道:“沙洲城外我們找不到太多石彈,而且在野外對戰中投石機用處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