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都外一千里四百里。
一頭鵬鳥飛至。
方玄于空中躍下,輕飄飄如煙絮。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石像,埋葬在土中,只有一小截露出。
若不細看,難以發現此石迥異。
與那披帛石像一樣的禁忌石像紋路。
方玄靠近石像,他單手結動一串異印,詭異的消失在原地。
就在方玄消失的一刻。
有一道可怕的神念掃視這片大地,覆蓋方圓數萬里。
遙遠的天際,九天穹霄之巔。
一道道神魔身影屹立,目光漠視這遠方皇宮禁地。
倏地,有人眼球轉動,將視線移到了方玄之前所在的地域。
那一雙目子冰冷注視著,十分可怖。
“怎么了?”
有音蕩,感覺不到聲音源頭,從四面八方傳來。
是其中一人在開口。
“很奇怪,我等封天鎖地不應該有人能離開這里,可剛剛有波動。”
“有人離開了?”
“我不確定,也許是錯覺。”
漠語在這些神魔身影間傳蕩。
他們不信有人能鉆空子,因為這是他們聯手,除非強行破碎不可有第二法。
……
冰冷的山風,猩紅的鮮血,碎于廢土間的兵器碎片,河干嶺塌。
天巧城外的大戰觸目驚心。
十人屹立在遠方,冷視著遠方身影。
那是安國王。
他戰甲盡碎,披頭散發,傷痕累累,紅披布又短了一截,破爛不堪。
安國王站在了山間,他手握著一根神兵王棍,那是敵人的兵器,被他奪于手中。
其手握王棍,身姿挺拔,披布烈烈作響。
他就這么看著十人。
“再進一步者死。”
音,沙啞低沉。
言盡,他將棍插在地上,就這么站著。
那一雙目子漸漸的黯淡了,沒有了神采。
看著這一幕,強敵心寒,安國王視死如歸,他們竟然短時間奈何不得。
“他沒有了意識。”
刀者凝視,安國王沒有意識了,那句話是他最后的話,在說完后就失去了意識。
他還沒有死,可也不遠了。
其一身氣力都是用盡,無力再戰,是意志讓他屹立不倒,道出了那句話。
可是。
如此機會,強敵卻猶豫。
他們不敢前進,不是他們可惜安國王戰死,而是害怕,害怕這是安國王裝死,會發動最后一擊。
那時候必然有人被拉下神壇。
后方,天巧城戰鼓擂動,城守將領眼中血紅,他想要放聲大哭,但他不敢。
將領害怕。
這一哭安國王的勢就沒了,敵人會動手,殺了安國王,破開城關。
“要在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支援就到了。”他心中不斷的念著,明明已經脫離了凡人之軀,卻像是一個普通人求神拜佛般虔誠祈禱。
安國王盡力了。
他讓強敵膽寒,一人攔下諸強于巍峨雄關前。
無愧封王號——安國。
“他沒有了氣力,已經失去意識,被他騙了。”
過了片刻,一名持劍者出聲。
他們發現安國王力竭,無力再戰,此時不過是站著等待死亡。
刀者握兇兵,他邁步向前,“我等聯手送他最后一程,今日之后大秦皇朝再無安國王。”
冰冷刺骨的殺意。
天巧城關將士心顫,內心浸滿了血淚。
刀者動手。
他停下了舉動,察覺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
那是一道要將天斬碎的幽綠長虹,乾坤四方有鬼哭狼嚎之音,蓋壓天倫音大。
幽綠長虹出現,風停了,云散了,一切靜止。
“支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