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丟劍,是對死的不懼嗎?
看著這一幕。
南斗皇主瞇起眼睛,碧游宮長耳定光宮長老心猛然一顫,大秦皇朝文臣顫動……
他們死死的盯著玄境,窺視者那片天地。
旱魃劍拋出向大陣圖飛去。
而在這時候,圣箭到來了,熾盛至剛的金烏大日照破山河,諸邪皆要退避,不敢現世,兩件法寶皆克妖魔邪怪。
方玄身上再無他物可以動用。
面對這圣人絕世一箭。
一只纖白無暇仿佛絕世溫玉的手伸出,指尖有淡淡光暈,像是晨曦的第一縷光,仿若萬物初生時看到的第一道光,帶來了生機,溫煦盎然。
明明隔著一段距離,世人眼中卻看到指尖點在了圣箭尖上。
仿佛在他的面前,距離是不存在的。
呼嘩……
箭尖湮滅,璀璨的星光斑斑點點,似若盛開的仙花,美而妖冶。
那致命的箭消散了。
奪目絢爛的金烏大輝隱匿,天還是那天,地還是那地,公子依然在,沒有世人想象中的白衣染血,喋血凄美。
轟隆隆……
大陣圖靜止,浩瀚天地山河下壓趨勢凝固。
一縷幽深的光劃破天地,深邃神秘,擋住了道家法寶,那是旱魃劍,它看起來不像是妖邪之劍,不像是大兇之劍。
它散發幽光帶來安詳,是世間一切的歸宿,是一切的終點。
幽光深邃,仿佛傳說中的輪回,生命不息,周而復始的開端。
旱魃劍落下。
被白衣公子接住。
在他的身后天上,有一道美麗的女子倩影飄飄然飛下,纖柔雙臂張開。
她不像是生靈,身姿朦朧模糊,縹緲通透,雖有一丈高,但是不能說她太大不好看,相反她美極了,壓倒了眾生對美的理解。
衣青衣,發絲烏黑,其上插有三根銀簪,雕刻鳳鸞青鳥,似若女帝玉冠,風吹拂,銀簪玉墜晃動,青絲飛揚。
其眸緊閉。
飄飄如九天玄女,那雙纖柔手臂張開,她從后面抱住了方玄脖頸,有一種依念姿態,一種難以言喻的美。
她是那么的美,仿佛君臨九天十地的女皇,驚艷萬古天,霸者世無雙,然,這位女皇卻抱住了公子,仿若她為他而強大,所有的強大為他而起。她的強大也因他,他賜予了她一切,她又給予了他一切。
九天中蕩起清風,女魃皇女青絲舞動與男子的黑發糾纏,飄搖青天之上。
發絲間,小葫蘆耳墜輕晃。
……
天上地下,近處遠處的人都是無法自己。
他們不能淡定平靜。
“破局了。”屠思南喃語,神情呆滯。
“為什么會這樣。”
樂山王臉色一變再變,最后化作蒼白。
為了針對方玄,他們準備了很多借來圣天弓壓制怨念冥石,碧游宮很是借給他們上清鎖魔困邪無極大陣圖,用來壓制旱魃劍。
方玄竟然還有手段,還有能力破解這一切。
那新出來的又是什么手段?!
“旱魃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樂山王失神,看著那與妖魔完全不沾邊的旱魃劍,越發茫然。
須臾,他想到了一段話語。
那是在飛仙神朝皇宮大殿,子王侯說出的一句話。
歷史記載不一定為真,有一篇殘史篇章說過,女魃非妖魔,她受諸多生靈尊敬。
難道……
這才是真正的女魃。
“不再是兇劍的旱魃劍,那么大陣圖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