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周玉樹也不再跟張大栓矯情,他家的肉確實留得不多,一頭豬七七八八全買了,就剩下一堆不好買的雜碎。周玉樹家的孩子沒他哥哥周寶群家的爭氣。家里條件并不怎么好,周玉樹不想拖累孩子,每年豬欄里出幾頭壯豬。喂豬很少喂飼料,全是他種的稻谷與玉米。然后還喂了不少雞鴨,一年下來,也能夠賺個一兩萬塊錢。去掉家里的花銷之外,還能夠攥一些在手里。
張大栓將鯽魚放下之后,就拉著張吉東準備離開。
“怎么就走?”周玉樹連忙說道。
“怎么?你還準備殺只雞留我喝酒呢?”張大栓笑道。
“行,只要你留下來喝酒,殺只雞算么子?”周玉樹笑道。
“你用嘴巴殺雞啊?”張大栓笑道。
“那我真是去殺雞了,你要是不留下來吃,我跟你沒完。”周玉樹說道。
“算了算了,今天也不早了。吉東睡得早,今天就不喝了,后天干塘,到時候,大伙好好喝幾杯。”張大栓說道。
“行行。”周玉樹看見張吉東已經開始打哈欠了,也沒有再霸蠻。
張大栓和張吉東回家之后,沒多久,全家人就熄燈睡覺了。
雙河村除了還有一些看電視看得晚的,大部分已經上床睡覺。村莊已經被大霧籠罩,農家燈光在瑟瑟夜色中顫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伙人開著一輛小貨車悄然來到了雙河村。車燈只開了近光燈,本來農村的路夜晚行駛,應該盡量開大燈,將露面照清楚。開近光燈照得不太遠,照不太清楚,很不安全。
車在離魚塘最近的一處山坳停了下來,這樣,從雙河村看不到小貨車。
這些人下車之后,便直奔魚塘而去。
他們抬著一個一臺體型比較大的電捕魚機,這種電捕魚機電壓比較高。能夠將四五畝深的魚給電翻。這些人顯然是沖著張吉東家的魚塘來的。
小卡車上還下來了一個雙河村人,此人便是張保漢。
張保漢帶的這批人,全是劉英娘家劉家橋的,而且都跟劉英有親戚關系。
張保漢那天把一千多塊交到張大栓的手中,一回到家里就后悔了。他感覺自己吃虧了。別人都是幾百塊錢承包魚塘,到了他這里,竟然要交一萬多。這讓張保漢太心痛了。一萬多啊。張吉東家就站了一千多。
張保漢想將這筆錢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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