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裝作看展臺上的毛料，故意停了下來，一邊拿著手電筒貼近半賭毛料，一邊開口說買毛料的事。
“劉總說笑了，這里的料子這么貴，我就算想買也得買得起啊……這次就算了，我跟著看看長見識，以后有機會再買。”
頓了頓，他又道：“對了，兩位要是想買毛料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看看，雖然談不上什么眼力高深，但多一個人看總歸保險些。”
李心妍聽了之后輕笑道：“楊瑞，你要是真遇到稱心的料子，我倒是可以幫你拿下來。”
“那怎么能行，無功不受祿，我可不要。”楊瑞連忙拒絕。
男人怎么能要女人的錢呢。尤其是他還打算追對方，那就更不能要了。
李心妍道：“你救了我爸，是我們家的大恩人，跟我還客氣什么。你就直接說吧，看中了哪塊，只要不超過五百萬，我可以做主直接送給你。”
“其實按理說，你救了我爸是大恩，就算兩三千萬的毛料送了也應該，可現在是非常時期，公司里很缺原料，那些股東眼睛都盯在我身上，我無論如何也得從這次公盤上帶回去幾塊好水種的翡翠……”
楊瑞一聽更不答應了。
想追女人得幫忙才行，幫倒忙可沒法將女人追到手。
“心妍，別說了，我這次來就是到處看看，沒打算賭石。”
“對了，你不是說公司里缺原料嗎，我之前看了幾塊毛料不錯，多半能開出來好翡翠，比如36號，77號，還有156號。”
李心妍遲疑了一下。
“我們一路走過來那么快，每塊毛料停的時間都不長，你真的有把握。”
“這……”楊瑞也猶豫了。
他心中有把握是沒錯，可待會該怎么解釋呢，總不能說自己有透視眼吧。那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此刻，楊瑞心中有些后悔了。
他以前怎么就沒多看點與翡翠有關的書籍呢，好歹能說出幾句像模像樣的術語糊弄人也好啊。
蘇陽在心中默默記下天命之子說的那幾個數字。
然后，他湊了過來。
“什么好毛料，有蘚嗎，是不是松花蟒紋？”
“對了，有沒有裂綹。要是單純的裂還好說，就怕遇到有綹的。”
“人家都說不怕大裂就怕小綹，有了小綹走勢就不好判斷了。”
蘇陽一靠近就是一通狂轟濫炸，將自己前幾天看的那點皮毛知識一股腦的扔了出來。
天命之子聞言頓時宕機，整個人陷入懵逼狀態。
什么蘚，什么蟒紋，什么裂綹，都是些什么鬼，他一點都不懂。待會要是李心妍問他為什么選那些毛料，他該怎么回答才不露餡。
李心妍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只不過，她心中對楊瑞說自己看過許多與翡翠有關的書籍這些話卻開始懷疑了起來。
因為蘇陽問的問題很簡單，但楊瑞回答的時候卻支支吾吾。
甚至，他連什么水種都說不清楚——這可是剛入行的人都懂的東西。
“其實……其實我是聽旁邊的人說的，說那幾塊料子好，具體我也就看了一眼，沒怎么在意，不過，那幾塊毛料賣相確實挺好的……”
天命之子有些前言不搭后語，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說料子好在哪里，他不懂術語，一說就露餡，可不說，李心妍又肯定不會跟他過去買毛料。
他現在著實是兩頭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