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并沒有跟蘇陽溝通。
他覺得沒必要。
蠢貨不可能有億萬身家。
另外,有些事情心里明白比嘴上明白的效果好很多。
當然,該透露還是需要透露一下的,比如他做了防備的事。這個有必要讓蘇陽知道。
他不想被當成毫無還手之力的人干掉。
他的要求不多,活命就夠了。
他喜歡當醫生,喜歡上手術臺的感覺。至于系統,有當然是好,沒有也不影響什么。
“唉,還是想要威震天。”
“回頭將兩個系統取出來,看看他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威震天。”
沈然一邊將細胞片放在電子顯微鏡下,一邊自言自語。
與之同時。
躺在病床上的鄭洲心中掙扎萬分。
他越來越恐慌了,覺得自身安危受到了威脅,掛逼醫生在進行某種可怕的研究,遲早會對他下手。
即便是最好的下場,他也絕對會失去他所依賴的系統。
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系統讓他從一個普通學生成為了學霸,讓他從學習煎熬變成了享受學習,他絕對不能失去系統。
“SCI!SCI!”
“就算是為了那篇快要在自然上發表的論文,我也絕不能讓他得逞。”
鄭洲心中堅定無比,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既然這是一場角逐,注定有一個人要失去金手指,那也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鄭洲大腦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他開始回憶自己熟悉的地方,有哪里適合做掉一個人。
需要隱蔽,另外,還要不留下任何證據。
“學校、醫院、平城去過的幾個景區……”
鄭洲一個一個的排除,最終將位置鎖定到了一個廢舊的洗浴中心上。
他記得那里是三層樓,頂層有個大鐵罐,以前他還和同學一起去過。
大鐵罐下的架子早就銹跡斑斑了,想要利用它來殺人是個不錯選擇。
“十米高度,自由落體運動,再稍微計算一下當天的風速……”
鄭洲一雙眸子冷酷無比。
七天后。
鄭洲出院了。
他出院之后第一個電話是打給沈然的。
“沈醫生,你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便飯。”
“不用了。”
“其實不止是吃飯,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向沈醫生請教。”
“現在嗎?”
“不,不是現在,我們約個時間。”
“哦。”
“沈醫生,你的意思是?”
“可以。”
“兩天后怎么樣,晚八點,去老洗浴中心那里見面。”
“好。”
轉眼,兩天過去。
晚八點。
“咚”
老洗浴中心發出一聲巨大響音。
“怎么回事?”
“出事了!”
“樓頂的大鐵罐掉下來了,砸了個人。”
“快叫救護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