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解了一番之后，他又低聲道：“看在以往同為寫手的份上，就留人一條活路吧。”
蘇陽哂笑。
“同為寫手，不，你錯了，你是制造套路垃圾的那個沒錯，我不是，我是在外面看你們這群垃圾制造者制造垃圾的人。”
楊縱臉色又是一變。
他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寄刀片”三個大字。
蘇陽笑容滿面，道：“你現在知道老書蟲對于套路作者有多大怨念了吧。”
“另外——就算我是套路作者，你覺得我會饒了你嗎。”
“身居高位，身邊是有一個知道以往秘密的人好呢，還是說沒有任何人知道好呢。”
楊縱臉色越來越白。
這一次，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不是夸張，而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他覺得遍體生出一股寒意，漸漸侵入骨髓……
不好，他終究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一年時間了，城府多少鍛煉出來了一些。還能暫時保持著表面上的鎮定，讓外人看不出來太大破綻。
“殿下，您，您說笑了。青云是臣，這輩子最多都只能當殿下的馬前卒，又怎么可能去泄露什么秘密呢。”
蘇陽冷笑，道：“那可說不準。”
“有些人膽子可大得很，連未來的貴人都敢收留在府里，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
言語交鋒了一會之后。
蘇陽提出了要去看真正的寶物。
“帶孤去看看你真正的收藏，如果有讓孤滿意的，孤心情好了，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能。”蘇陽隨口就是胡扯。反正不打算兌現，承諾隨便說就是了。
楊縱陪著笑。
“寶物還有其他的，不過，殿下要稍等一下，管家那邊還在整理，恐怕還得再過一會。”
蘇陽自無不可。
對方想拖延就拖延唄，這里是大唐，是長安，對方還翻不了天。
他只需要耐心的等就行了。
“華姑，給太子奉茗。”
年幼的武后照做，一步一步走到蘇陽身邊，舉止十分從容。
蘇陽接過茶盞。
就在這時，楊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殿下，依臣之見，您就是收了華姑也沒什么，大不了褻玩一段時間，再將她遺棄。這樣既能滿足殿下的需要，又能保證自身安全……”
蘇陽挑了挑眉。
這套路寫手可以啊。
這么喜歡刷新下限，不愧是種田流中膽大的典范……
他端起茶盞，輕輕吹了吹楊家特有的茶葉，然后就要往嘴里送。
楊縱表情不變。
華姑面色從容，只是眼底有一絲不安。
而后，蘇陽停了下來，將茶盞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他已經察覺到對方想做什么了。
那番話不過是讓他分神罷了，讓他放松警惕，然后將茶水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