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見此一幕,心中說不清的滋味,只感覺一陣絞痛,凡人在這個世界是如此的弱小,任由妖魔操控。
擔心一會降妖時會傷到阿姐,張鐵柱回過頭向各位鄉親拱手道:“各位叔公,各位阿哥,一會動手的時候,千萬別傷了我阿姐,事后我柱子挨家登門拜謝。”
李大哥憨笑道:“柱子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們自是不會讓你阿姐有損傷,要不等老三回來,我們也沒法向他交代。”
提起陳老三,眾人又是一陣唏噓不已,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他這個當家做主的人卻不在。
稍等了片刻,顧慈揉著肚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走到院門前輕喝一聲:“法眼!開!”
歷史證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人在一邊看著時,放招一定要喊出聲音,雖然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帥啊……
淡淡的藍色靈光附著在顧慈的雙眼上,在一旁觀看的鄉民們激動不已,這道長使用的仙家法術果然不同凡響。
開啟法眼后,顧慈的眼神微微一凝,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陳老三一家能遇見鬼,并且張阿姐還能被妖樹給操控了。
這女鬼明顯跟這樹妖是一伙的,恐怕這女鬼恐嚇張阿姐,其目的是讓她的心神失守,從而給白骨樹妖入侵阿姐的精神世界創造了條件。
因為鬼只敢在夜晚顯形,所以白天的時候顧慈并沒有看到這只女鬼,如今看到了,只覺得事情之荒謬,實在是超過他的想象。
那只沒有五官的女鬼,身上繚繞著鬼氣,手里牽著一條鐵鏈蹲在白骨樹上,四肢往反方向扭曲,鐵鏈的盡頭鎖著的是張阿姐。
這白骨樹妖和女鬼,完全是把張阿姐當成了一條護院的狗,一條用來保護他們自己的狗!
沒有太多言語,顧慈的心里也很沉重,與眾人迅速的商議一番后,揮手領著鄉民們走進院子。
略做吩咐,張鐵柱和李大哥走上前,其余鄉民散開,將那株白骨樹妖圍在中間,一柄柄砍柴斧在月色亮著冷森森的光澤。
按照剛才的計劃,李大哥當先沖向白骨樹妖,他手中的鐵斧相比于常人來說大了整整一號。
見到這陣仗,樹上的女鬼急躁的上竄下跳,揮舞手里的鐵鏈使勁一拽,張阿姐立刻嘶吼一聲,奔著李大哥猛的跳出。
“李施主,快!趁現在!”顧慈迅速喊道,然后運轉起凝水刺的咒法,暗中捏在手心。
李大哥悶哼一聲,扔掉鐵斧雙手張開,穩穩的摟住了張阿姐,將她制住。
顧慈看的眼睛一亮!方才商議計劃時,這李大哥拍胸脯說他天生神力,一定能將張阿姐制住,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張阿姐瘦弱的身軀在結實的臂彎中掙扎個不停,宛如野獸一樣的大嘴在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李大哥忍著疼并沒有沒有松手,將張阿姐狠狠的往身后一甩!
身后早有準備的眾人接過張阿姐,用麻繩圈牢牢套住后,幾個漢子抬起來就往外面跑。
樹上的女鬼見狀著急的拉扯著鐵鏈,想要將張阿姐拽回來,這女鬼的力量也不小,那幾個漢子被拽的跌了一個跟頭。
眼看張阿姐就要被女鬼重新拽回身邊,顧慈呔的一聲,抬手將手掌心的凝水刺打了出去。
手心藍光閃爍,一道水刺驟然飛出,體內的靈力瞬間一空。
在眾人的目光中,水刺在夜空中劃出藍色的軌跡,啪的一聲打在了杏樹的枝杈上,那段枝杈瞬間蒙上了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