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直覺,談不上特定的感受,但奈格拉奇越發覺得魯維克是一個極為怪異的家伙。
并且很危險。
魯維克依舊保持微笑,從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放在桌子上說道,“尼康巫師,我一直都是一個講究公平,并且懂得報恩的人,看到桌子上的這枚戒指,你感到眼熟嗎?”
如同一場極具藝術張力的話劇,伊芙琳甜美的聲線在魯維克說完后,緩緩響起。
“這很公平,尼康巫師,人們總需要為他們的決定而付出相應的代價,三十九個戒指,如果你能準確的提供給我們所有戒指流失的方向,他們就有機會活下去。”
說著話,女孩從桌子上拿起那枚戒指,走到尼康的背后,一只手捏著戒指放在他的面前,俯身在他耳邊低語道,“看到了嗎,我們非常遵守這場交易的游戲規則,只可惜我們提前找回了一個,所以就有人不得不為規則而死。”
溫熱的呼吸輕輕撫摸尼康的耳垂,女孩柔軟動聽的聲音飽含惡意與戲謔。
如果不是此時脖子上戴著用來束縛巫師的刑具,尼康一定會當場暴走。
但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家族,他不得不忍氣吞聲,默默接受對方為他提供的所有規則。
其實弄到戒指的流向,對得到尤果烏斯學生戒指的魯維克來說易如反掌,而他這樣做,完全就是為了報復而滿足他的惡趣味。
海沙監獄的旅行經歷,他可不會輕易忘掉。
除了尼康外,梅爾達因為被死亡之眼學院選為學生從而逃過一劫,否則這個好運的女人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走出神國廢墟。
林都雖然是賽鈦博卡牧場負責人,七級巫師,西林的下屬,但他畢竟不是死亡之眼學院的人,看到魯維克如此折磨一位隸屬聯邦政府的優秀巫師,他皺著眉頭說道,“維克巫師,伊芙琳巫師,雖然尼康曾經陷害你們入獄,但聯邦政府,還有克山一直都堅守保證每個聯邦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而且這件事和他的家人并無什么關系,你又何必為難那些凡人呢,如果你現在放了他們,我認為尼康巫師一定會權力配合你找回遺失的戒指。”
說著話,他還看了一眼尼康,示意他趕快借坡下驢,畢竟,作為一名五級巫師,林都認為他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奈格拉奇此時也說道,“維克巫師,我也覺得你這種做法有些不妥,步入先讓他把戒指的下落交待出來,之后隨便你來處置,折磨那些凡人和低級巫師,我不覺得有什么意義,而且也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不過這兩人的勸阻并沒有讓尼康的壓力減小,甚至不減反增,因為他知道,和一個瘋子談論這些毫無意義。
能夠讓克山的強大巫師陪同,以對方的手段和身份,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滅他滿門泄憤。
但長年的職業生涯讓尼康處理過不少,具有反人類傾向,或是精神不正常的人類和巫師。
如果以犯罪側寫的方式來形容這件事,毫無疑問,這兩個藍發魔鬼享受的并不是殺戮本身,而是殺戮,或者殺戮之前對被害者精神世界壓迫和摧殘帶來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