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霍威爾那家伙的態度,侯耀飛心中暗暗咒罵他幾代親戚用以緩解心中怨氣。
越想,侯耀飛就越生氣。
他敲敲腦袋,頭暈目眩的感覺很不好受,這應該是失血造成的虛弱。
腹中的饑餓更是讓侯耀飛忍不住詢問戰友。
“多斯,你還有罐頭沒?”
多斯這會正幫助一個傷員抬到擔架上綁好,幾人聯合把一個胳膊受傷的家伙往下運輸,侯耀飛非常羨慕他成為了重傷員。
他們所在的鋼鋸嶺距離地下足足40多米高,運輸傷員很費勁,必須要捆好之后才用滑輪裝置運到下面去。
鋼鋸嶺的后方是他們的醫療所,哪里非常安全——那里也是侯耀飛最向往的地方。
“阿道夫,能幫我下忙嗎?”
把這個傷員運到下面,多斯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塊珍藏的巧克力,這是那個傷員臨走的時候交給他的。
“嗯,什么事?”
侯耀飛懶洋洋的躺在土塊上,他認為失血過多的人不宜做劇烈的運動。
這里是前線的最后方,他們前方幾公里處都是友軍,他現在很安全。
“前方3公里有兩個傷員,我想讓你跟我一塊過去把他運回來。”
說著,多斯又從口袋中掏出一罐速食牛肉罐頭。
“諾,這是我救的一個中士給我的!”
“中士?”侯耀飛立刻繃起身子。
“是不是霍威爾中士被炸爛了?”
一想到那張圓臉重傷,侯耀飛心中突然無中生出一陣喜悅。
“不是他,是史蒂夫中士,96連隊的幸存者。不好意思,我忘記你也是96連的了。”
多斯想到侯耀飛原本所在的部隊了。
“沒事,真是個傷心的消息。”
“是的,阿道夫,幫我下忙吧?”
“容我吃完罐頭。”
侯耀飛拉開罐頭的拉環,手臂的疼痛和不適告訴他自己有傷在身。
[死基佬,祝你不得好死!]想著,侯耀飛囫圇的吃起了罐頭來。
“好了嗎?”
醫療兵多斯也趁著這會功夫灌了幾口水。
“多斯,為什么我吃完東西頭突然疼,艸........”侯耀飛突然捂著腦袋悶哼起來。
“你怎么了?”年少的多斯急匆匆的考扶著侯耀飛的肩膀!
“該死,一定是爆炸沖擊波把我的腦袋炸壞了,我頭疼。”
說完,侯耀飛就這么抱著腦袋蜷縮一團。
看著痛苦難忍的阿道夫,多斯只得從口袋中掏出所剩無幾的嗎*啡。
“阿道夫,我給你注射一支嗎*啡鎮痛....”
侯耀飛突然用力抓著他的胳膊:“不...不....把這個寶貴的東西留給傷勢更重的傷員吧,我不能浪費這寶貴的藥品。”
多斯一聽侯耀飛這么說就面露佩服的笑容,他拍拍自己的腦袋。
“這個先給你吧,前線的傷員雖然還需要我的救治,但你也是需要的.....用的時候往皮下組織扎!”
說完,多斯就把手中的嗎*啡遞給侯耀飛后急匆匆的向最前線跑去了。
呼....
侯耀飛松了口氣,他把手中的嗎啡裝在上衣中。
這玩意后遺癥很大,容易成癮,但在二戰時期的戰場卻是士兵止痛的藥品。
留著以備不需!
侯耀飛看多斯跑遠,他又找個隱蔽處假寐休息了。他剛才是假裝頭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