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道:“其實這件事情并沒有那么著急,但我們既然要搞全球統一戰線,自己就先得把自己的事情捋明白了……這十架夜鶯飛行器,我已經拖欠老美好些時日了。”
至此,這場會議便是到此結束了,眾人都是迅速離去各行其事去了,而蘇然也是第一時間站起身來,和袁立成帶著一批艦隊內為數不多的文職人員,立刻出發,前往新京城,準備“招聘”去了。
而當這個消息傳進新京城軍區指揮部的時候,坐在首位,臉色陰沉的范玉山眼睛都瞪圓了:“什么?大戰剛結束,蘇然他就要跑到我們新京城里面來招兵買馬?還是自己來的?他以為自己是傳銷組織嗎?要來這里拉人?!!”
……
……
同一時刻。
北極圈外圍深海。
門蟲巢核心圈內部。
高大的門扉緩緩打開,銀灰色皮膚的少女正在蟲群的拱衛下向前行去。
這是一處圓形的大殿,地面是一種似金屬非金屬的東西打造的,質感冰冷堅硬、上面刻著許許多多奇形生物的浮雕。
孟依白明明從未見過,這時候卻覺得十分熟悉,甚至能認出個七八來——其中的某一些,便是這種螳螂般生物曾經歷經的進化史。
就像是人類一樣,它們也給自己的種群起了名字,叫“偉大的締造種族、傳奇的進化者、基因的……”,刨除這種翻譯成人類語言十分冗長的稱呼,它們也有一個簡便的稱呼,叫“欹(qi)峭”。
這些關于蟲群的信息,就像是天生存在的一樣,就這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不用心回憶甚至想不起來,但只看見些許相關的東西、相近的內容,這些記憶卻就噴薄而出,填滿她的大腦。
蟲群的內部統治層,是以種族和基因為劃分的。這種螳螂般生物欹峭就是整個蟲群之中的最頂層種族,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控制者,它們就如同地球封建王朝的“皇室”,而其他種群,皆是皇室的“臣子”。而這些螳螂般生物的高低貴賤,則是以基因區分,就像是血統純正的當皇上,不純的人為外戚一樣,但不同的是,在蟲群里,基因就是鑰匙和權限,它是開啟蟲群制造序列的鑰匙,也是維系欹峭統治權利的關鍵。
正因如此,擁有最高級別基因的女皇對于蟲群來說才會顯得如此重要。如果她的鑰匙不見了,便沒有任何一個下級戰蟲可以統御蟲群,也無法開啟某些特定的制造序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為了擁簇絕對統治權所產生的短板。
當然,現在對于蟲群來說,它們的“女皇”回來了。
孟依白從沉沉地回憶中回過神來,伴隨著記憶的融合,她不但沒有變的混亂,反而意識漸漸從迷惘轉為清晰,此前手術剛剛結束的那種茫然狀態仿佛也終于被滌盡了。
她的頭腦越發清醒,意識越發清晰。
她抬起頭來,打量四周。
這個圓形平臺和她在那個古怪的夢境里看見的圓形平臺差不多,只是規模稍小一些(當然,這也相當大了),地面的材質不同,且在這平臺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空洞,空洞的下面似乎是這座門級別母巢的動力爐,明滅的光芒從那透出來,不光給這個大殿空間帶來光明,更帶來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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