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丟了一塊毛巾給季長江,淡淡說道:“咬住!”
“咬住?不用麻醉嗎?”季長江疑惑的問道。
“一分鐘的事情,不需要這么麻煩。”徐峰隨口說道。
聽到這話,觀察室的幾位名醫,頓時就大聲呵斥起來。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不用儀器,不用助手,不用護士,現在連麻醉都不用,他到底想干什么?”
陳教授氣得直跺腳。
“他在干什么?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下,他直接切開了季老的胸口?瘋了,瘋了,他發瘋了!你還站著干嘛,趕緊叫人啊,快去攔住他!”
面容消瘦的孫部長滿臉緊張,指著王院長的鼻子厲聲呵斥道。
王院長看向了王政華,猶豫不決的問道:“王縣長,這、這該怎么辦?”
王政華略一沉思,咬咬牙下令道:“沖進去,一切以季老的安全為先!”
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唯有那位國醫大師唐鐘文,在眉頭緊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嘭!
很快,手術室的大門,就被王東山帶人狠狠撞開。
“住手,都給我住手!”
王東山激動的大吼道。
他早就看這個徐峰不順眼了,現在帶人撞門,阻止一場鬧劇,同時還能在季老和一眾名醫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
王東山甚至開始幻想,接下來飛黃騰達的日子了。
“你們還愣著干嘛,把他給我抓起來,這場手術由我來主刀。”
王東山大聲命令道。
可是,現場一片安靜,所有沖擊手術室的人,全都像石化般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充滿了震驚與恐懼。
“你們都特么傻……”
王東山的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此生難忘的一幕畫面。
徐峰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季老的胸口上,筆走龍蛇,畫出一道道神秘玄奧的符文。
嘶嘶!嘶嘶!
一條條蠱蟲,如毛發般細長,從季老胸膛處的切口不斷鉆出,順著徐峰刻畫的血痕,如潮水般涌出來。
而在血痕的盡頭,是一個白玉瓶子,這些蠱蟲像是被某種東西所吸引,發瘋似得順著那道血痕,涌入了玉瓶之中。
“這么多的寄生蟲,而且活性極強,群體行動,可怕,太可怕了。”
“是啊,我們之前對季老的身體,進行過上百次的全面檢查,居然都沒有查出這些寄生蟲的存在。”
“這種病例太罕見了,我行醫數十年,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病。”
“沒有磁共振,沒有彩超,沒有CT,他是怎么發現的?”
“為什么這些寄生蟲會順著那道血痕出來?古怪,真是古怪啊,我怎么都想不通。”
觀察室的名醫們驚嘆不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死死的盯著那位少年,舍不得錯過任何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