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深處,一輛悍馬越野車在幽深的胡同里,七拐八繞,如同行駛在迷宮之中。
很快,悍馬停在了一座大院門口,灰磚黑瓦,朱漆大門,門匾上筆走龍蛇的寫著兩個大字——“徐家”。
落款者的署名,是曾經的核心,就如同古代的天子圣跡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這是一座世家大族,圍墻森嚴,秩序井然,放在古代就是三公九卿或者皇親國戚的級別,尋常人根本就無法靠近。
若非趙闊是徐峰從小玩到大的死黨,經常來走門串戶。不然的話,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身價百億的父親,在沒有徐家邀請下,都不敢隨意來到此處。。
“阿峰,到家了!”趙闊說道。
徐峰搖下車窗,冷漠的看著那扇朱漆大門。高高懸掛的金字牌匾上,“徐家”兩個大字,在他眼中顯得格外刺眼。
“家?到了啊,可惜這里不是我家!”徐峰嘆了口氣,淡淡說道。
“阿峰,你胡說什么呢?這里不就是你家嘛!”趙闊不解的問道,還以為他腦子糊涂了。
徐峰笑而不語,“早點回去吧,我知道你不喜歡進這扇大門。”
趙闊點了點頭。
徐家門閥嚴重,除了京城八大家族之外,其他任何家族的人,在徐家人看來,都是下等人,擺不上臺面的貨色。
偌大的京城中,徐家人可以說,看誰都是居高臨下,幾乎把自己當成了皇親國戚,天潢貴胄!
像趙闊這種身份的人,就算有徐峰帶著走進徐家大院,也會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就像一個鄉下的貧民,走進了皇宮紫禁城,處處都得提心吊膽,生怕做錯了事,說錯了話。
悍馬車離開后,徐峰獨自一人站在徐家大門前,沉默許久。
這里不是他的家!
除了父母之外,其他所有的徐家人,也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家人看待。
前世父母的死,自己的跳樓輕生,可以說都和徐家脫不開關系。
這是一頭冷漠無情的野蠻巨獸,眼中唯有利益,沒有絲毫感情可言。
“喲,這不是咱們的峰少爺嗎?今兒個吹的是什么風啊,怎么把您這尊大佛給吹回京城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是一位衣著不凡的年輕人,模樣看上去比徐峰大幾歲,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紈绔貴氣,好似前朝的貝勒爺出門溜達。
徐連城,徐峰的堂哥。
在徐峰出事之前,他的父親一直是歐洲區的副總,在徐峰父親徐文昌手底下做事。
如今,徐文昌被趕到了非洲小國,他的父親徐武盛,自然而然的接替了總裁的職務,成為主管歐洲區大小事務的一把手,掌握著數百億美元的龐大產業。
“二哥,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的峰少爺哪里是什么大佛啊!根本就是我們徐家的敗類,敗壞了多少徐家的名聲,就他這種人,也有臉回來過年?”
徐東辰長得高高瘦瘦,說話也是尖酸刻薄,不留半點情面。
他比徐峰大三歲,從小就跟徐峰不對路,打架吵架是常有的事情,連兩邊的家長都因此鬧得翻臉,常年都是老死不相來往。
“三哥說的對,徐峰這種混賬東西,就知道敗壞家門風氣,丟盡了我們徐家人的臉面。呵呵,他現在估計是沒臉進門了吧!”